她什么都沒聽見,雖然好奇,但也明白并非凡事都是自己該知道的。
顧喜喜當然知道慕南釗說了什么。
依娜可能是北離二王妃的內(nèi)情必然要盡快告知霍江。
至于霍江要如何進一步求證,那就是他和西北軍的事了。
次日一早顧喜喜邊動身返回。
慕南釗還要再停留幾日。
他送顧喜喜上馬車,說,“京城那邊不能離開太久。”
“我這次直接回京城,等下次到西北再回村找你。”
顧喜喜點頭應了。
慕南釗倏然湊近她耳畔,“茶園那邊推進起來,江縣令就有理由與你頻繁見面。”
“還有那個安慶和,怕是也快回來了。”
顧喜喜笑瞇瞇的,故意裝作不懂,“你怎么突然惦記他們兩個了?”
慕南釗無奈,“我是提醒你別想爬墻,想也不行。”
顧喜喜仰著脖子,狡黠道,“那我要是不聽話呢。”
慕南釗看她調(diào)皮的模樣,舍不得發(fā)狠。
又是咬牙又是笑,說,“那我可不保證自己發(fā)起瘋來會做出什么事。”
……
麥收后接連晴天,等顧喜喜回到家,各家的麥子已經(jīng)顆粒歸倉。
刨掉已經(jīng)支付給雇工們的那份糧食,顧喜喜家的后院糧倉已經(jīng)徹底堆滿了。
對農(nóng)戶而言,最大的安全感無非如此。
從顧喜喜進門起,就看著張嬸滿面笑容地進進出出,忙前忙后。
張嬸說中午做涼面,就用新麥新面,不摻別的粗糧,手搟成長面,配新鮮蔬菜、調(diào)料水鹵的雞肉絲,全家美美的吃一頓。
顧喜喜笑道,“要不說還是自己家好呢。”
“路上才想著這一口吃,到家不用開口,嬸子就預備著了。”
她觀察張嬸心情好,頓了頓說,“嬸子還記得攝政王的那份告示嗎?”
張嬸邊擇菜,笑呵呵點頭,“咋能不記得?”
“一個姓慕,一個也姓顧,跟咱家一樣一樣的。”
顧喜喜點頭,“嗯,告示上那個顧氏,就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