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離人找霍江,希望由他上表向朝廷陳情和親一事。”
“此事尚且要等陛下首肯,八字還沒一撇。”
“至于那北離公主,我到霍江帳中碰巧遇見,見面前后不超過兩盞茶的時間,我與她更是連單獨對話都沒有,之后更沒再見過。”
慕南釗神情莊嚴地堪比正在朝拜的信徒。
顧喜喜卻還是淡淡瞅著他,“哦,是么?”
“那人家怎么看上你的?你又如何知曉她選你當駙馬?”
慕南釗義正言辭,“我為何要考慮她怎么想,反正我沒看上她就是了。”
“至于她何時作死選我,那是她臨走前給霍江提的,我根本沒在場,我如果在場我肯定直接就回絕她了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顧喜喜恍然,“那她既然相中你,就沒約你單獨見個面?”
慕南釗面部有些緊繃,“約……倒是約了。”
“她讓人傳訊給霍江,要我去送她,我說,不去。”
顧喜喜笑瞇瞇問,語氣和善,“公主漂亮吧?”
“能選中和親的公主,容貌、才藝、想必都很拿得出手。”
慕南釗回憶起霍江以往語重心長的分享經驗,頭頂警鈴大作。
盡管他從沒學過怎么哄女人,但求生欲使然,將智慧逼迫到了最大化。
“都說了見面時間短,我跟沒看清她長什么樣子!”
然而死亡問題還沒結束。
顧喜喜以手支頜:“她出身很高貴吧,家裝肯定也十分豐厚。”
慕南釗:“高貴?”
“本來跟異族和親,頂著個駙馬名頭,都是人人避之不急的苦差事。”
“況且,她一個被家族丟出來當人質的公主,有什么好的?”
“她有我東家的自由自主?還是比我東家有錢?”
……
顧喜喜冷不丁開口,“心情好點兒了么?”
慕南釗怔住,卻看見顧喜喜笑容燦爛,尤帶三分狡黠。
他恍然,也撐不住笑了,“你!”
“你故意的?”
顧喜喜伏在桌上笑出了聲,“聽說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,滿心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,就能忘卻壞心情了。”
慕南釗放松之余,好笑地吁了口氣,“的確感覺沒那么煩了。”
“不過也是被你嚇得夠嗆!”
次日眷屬村慶祝豐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