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東平這名字,一聽便是個男子。
姑娘家被男人抓走,經歷自然不乏心酸血淚。
再想到呂晶不過是跟自家孩子一般大的年歲。
陳大富此刻對這姑娘只有同情。
他控制住自己的表情,并未將驚訝表現出來。
不過他覺得事關姑娘的名聲,自己在這兒大喇喇聽著不太好。
于是說,“我去摘胡瓜,先送回去一趟,等會兒再來搬番柿。”
呂晶卻明白陳大富的好心,說,“大富叔不用避嫌。”
“以后咱們都是自己人,我的事你們遲早要知道。”
“我當時已經從那惡霸家中逃出來了,才遇到了喜喜他們。”
陳大富松了口氣,由衷高興,“逃出來了就好。”
呂晶點頭,“如今那惡霸早已經被衙門定罪問斬了。”
陳大富拍手,“該!惡有惡報!”
顧喜喜望著呂晶,有些淡淡的欣慰。
雖然呂晶沒提及自己父母的事。
但她能坦然向陳大富說起往事,或許說明她的心傷正在慢慢治愈。
顧喜喜笑道,“說番柿不能吃,可能是以偏概全,加上以訛傳訛了。”
“也有可能最初說它有毒的人,吃的沒成熟的綠果子。”
“綠果子?!”陳大富、呂晶異口同聲。
陳大富不愧種了半輩子田,立刻明白過來,“這東西沒熟有毒,熟了吃就沒事兒?”
顧喜喜點頭,“你們試試?”
走過番柿田就是滿地的寒瓜藤,以及稍遠點的葡萄架。
淺碧綠紋的寒瓜藏在葉子間。
顧喜喜蹲在瓜田中左右騰挪,敲敲這個,拍拍那個。
比起冬天種在簡易大棚里,還是露天成熟的西瓜個頭喜人。
最大的足可媲美一頭小豬娃。
顧喜喜笑瞇瞇說,“給你們找個活兒干。”
她站起來,依次指出八個瓜,“把它們都摘下來。”
呂晶轉眼便擼起了袖口,“沒問題!”
采摘,根植于農耕民族血脈中,既是本能,也是愛好。
陳大富去年冬天就嘗過寒瓜,邊往地里走,邊歡喜地對呂晶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