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有些羨慕呂晶。
如果能撂挑子不干,像呂晶這般長久留在這兒就好了。
可惜他終究還是無法肆意妄為。
石頭已經寫完了課業,對顧喜喜說,“喜喜姐的話我已經帶給夫子了。”
“夫子說,明日下午請喜喜姐過門一敘,他與師娘在品蘭居靜候。”
顧喜喜頷首,表示知道了。
晚飯后還在收拾桌子,秦大嫂一家子就來了。
此時天已經黑了,張嬸在堂屋點了燈,請眾人入內說話。
石頭、狗娃在院子里看小花撲夜蛾玩兒,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。
屋內,老郎中手指按在秦大嫂腕上,神情嚴肅,微微擰眉。
感覺時間過了很久。
秦大哥漸漸緊張起來,看了看老郎中,再看著妻子,手心冒汗。
終于等到老郎中松手,秦大哥立刻問,“老神醫,我娘子她如何了。”
張嬸、顧喜喜、呂晶也都關切地看著。
“的確是孕脈。”老郎中沉吟道,“狗娃子快九歲了吧?”
秦家兩口子心頭惴惴不安,對視一眼,答:“是。”
老郎中說,“這些年秦娘子小產過兩次,均未足三個月。”
兩口子神情意外,看他們的表情便知都讓老郎中說準了。
秦大嫂勉強笑道,“狗娃兩歲時有一次,三年前又有一次。”
“之后就再沒消息了。”
“都是起初沒發現,等見紅小產才察覺。”
“所以這次月信不對,我就很注意了。”
她頓了頓,小心翼翼地問,“莫不是又有什么不妥?”
老郎中點頭,身為醫者自然要實話實說。
“胎兒才兩月有余,胎像暫時看著無大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