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鐵柱只是沒勁兒,而不是徹底不能動彈了。
他趴在地上,亂蓬蓬的頭發遮住臉,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等了一會兒,顧鐵柱忽而口中發出尖哮,同時雙手拼命地捶地。
與其說他摔疼了哀嚎。
倒更像是憤恨的發泄。
顧喜喜冷眼看著,直到顧老三兩口子跑進來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,我兒咋摔下來了!”
“鐵柱,柱子,你哪兒疼跟娘說,別傷著自個兒!”
劉氏心疼地撲到顧鐵柱身邊,關切了幾句沒能得到回應,轉而惡狠狠瞪向顧喜喜。
“好一個老神醫,好一個善心人!”
“別以為他如今不會告狀,就能任憑你們一味地作踐!”
“我這就把你們師徒的真面目告訴所有人!黑心庸醫!我看以后誰還敢找你家看??!”
顧喜喜臉色微寒,眼睛里已經沒了溫度。
她向來自己做事自己擔著。
今日既決定來此,就不怕與人交惡。
可劉氏千不該萬不該,連帶著詆毀了老郎中。
這時候顧老三察覺氣氛不對,還想從旁找補。
“他娘,說的太過了?。 ?/p>
他邊說,邊給劉氏打眼色。
“柱子平時犯病起來,咱兩個人都按不住,也可能是他自己滾下來的?!?/p>
顧老三轉向顧喜喜,“不過眼前這個情形,柱子又說不出話?!?/p>
“到底怎么回事,顧老板總該給我們個解釋吧?!?/p>
顧喜喜卻沒搭理顧老三,
她冷冷看著劉氏,眼神含著迫人壓力。
“無憑無據就想朝我師父身上潑臟水?!?/p>
“你大可試試這么做,看我們會不會怕你?!?/p>
“只是你得考濾清楚,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后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