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今日京兆府給了定論,老夫頂多只是教子無方,溺愛兒子,失察之罪。”
“老夫即刻入宮請罪,陛下多少看在樊家從龍之功,能從輕處置。”
樊閣老說著,心下安穩(wěn)了一些。
其他人互相看了看,或松了一口氣,或露出得意的笑。
閣老就是閣老。
只要他在,樊家就不會倒。
就算那攝政王一直對樊家虎視眈眈,結(jié)果又能如何?
總要有兩顆人頭堵住天下悠悠眾口。
陳縣令,還有那根本不是樊家血脈的“私生子”,殺就殺了吧。
京兆府外。
安慶和好奇不已,“呂姑娘還認(rèn)識江湖上的朋友?”
“咱們那般擔(dān)心她,她還瞞著不透露半分,真有點不夠意思了哈。”
“不過……還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顧喜喜盯著公堂內(nèi)的動向,邊說,“其實她說的朋友你也認(rèn)識。”
“還是咱們共同的老朋友。”
安慶和感覺腦子不夠用了,“啊?我怎么想不到是誰?”
何景蘭看了眼顧喜喜,不得不自己說出答案,“孟承平。”
“孟承平,他在金吾衛(wèi)中任參軍。”
安慶和一拍腦門,“我知道他沒回西北,竟然留在京城了嗎?”
他不高興道,“那他也很不夠意思!知道我們來了京城,竟然遲遲不現(xiàn)身,難道怕我讓請吃飯嗎?”
何景蘭失笑,“最近他除了在宮里當(dāng)值,還要跟他那認(rèn)識的幾個江湖朋友輪番保護(hù)呂姑娘,哪里脫的開身跟咱們吃吃喝喝?”
“還有這次,呂姑娘回南一縣找證據(jù),也是他安排的路線和人手。”
“若他提早就公開跟咱們走得近,難保不會被有心人察覺端倪,節(jié)外生枝。”
“所以在案子審結(jié)之前,他最好少露面。”
安慶和恍然,“這小子,悶身干大事啊!”
顧喜喜瞥見他還是笑呵呵的,問,“我們瞞著你,你不生氣?”
安慶和搖頭,“我明白!為了呂姑娘安全,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,”
“一來,你們兩個跟孟將軍認(rèn)識的早,比我更熟,自然由你們出面。”
“二來,”他咧嘴笑的陽光燦爛。
“你們倆怎么可能故意瞞我,暫時不說,就是還沒到挑明的時機(jī)唄。”
何景蘭冷汗,這人還真是,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哄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