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容姍愣住,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“表哥……”
慕南釗面色平淡,眼神卻有些陰沉。
儼然上位者的威壓,而非兄長對妹妹的表情。
“這不是竇家,竇小姐說話注意分寸。”
此女攔車闖入,同何景蘭吵吵鬧鬧,這些他都可以不較真。
唯獨此女竟敢出言侮辱顧喜喜。
當他不想說話,就是死的么?!
竇容姍怔怔望著慕南釗,眼圈一紅。
他竟然叫她竇小姐?語氣冰冷,公事公辦。
竇容姍對攝政王不好女色的傳聞知曉甚多。
京中各家聯(lián)姻意向,貴女們或明或暗表達的情意都被他無情拒絕了。
原以為自己有從小相識的情分在,會與其他人格外不同。
可慕南釗先是避而不見,今日被她堵個正著,沒想到竟又是這種態(tài)度。
竇容姍丟了面子,但她性子倔強,咬牙撐住了不哭,對顧喜喜說:
“我從不知京中有你這號人,過去也沒見何景蘭與你一同出入。”
“想必你出身上不得臺面。”
“是某個小卒的女兒,還是誰家不受待見的低賤庶女?”
慕南釗皺眉,眸中聚起慍怒,正要開口,顧喜喜卻給了他一個眼神。
慕南釗眼波一蕩,暫且按捺住了情緒。
顧喜喜有些為難地長嗯了聲,說,“可惜都猜錯了,我乃一介布衣百姓,自家是種地的。”
竇容姍本來做好了嘲諷的準備,要以竇家的官階、地位壓人。
乍聽到顧喜喜的答案,讓她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。
“別開玩笑了!不敢說你爹的官職,打量著蒙我么!”
何景蘭又一次笑出了聲,“我還能作證,她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從方才顧喜喜開始搭理竇容姍,何景蘭就徹底放松,只等看戲。
因為她對顧喜喜信心十足。
這種被嬌寵著的小丫頭片子,能在顧喜喜面前討得便宜才怪!
竇容姍盯著顧喜喜上下打量,滿面困惑。
顧喜喜也就大大方方任憑她看個夠。
過了一會兒,竇容姍重整旗鼓。
“那你就是野路子來的!我表哥從不收鶯鶯燕燕,肯定是你纏上他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