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喜喜很配合地一本正經道,“那間糖水鋪子,你已經流水樣的銀子花進去,創業初期還得燒錢,是該處處儉省才行。”
何景蘭癟著嘴與顧喜喜相視,可憐巴巴地點頭。
“可不是么,想想你也在創業初期,果樹、茶樹賺錢還要等很久,咱們兩個真是難姐難妹,一對可憐小苦瓜呀!”
顧喜喜僵硬地扯開嘴角笑,心說,這演的是不是太過了點兒?
慕南釗看穿一切,面無表情問,“說吧,還想要什么。”
原本打蔫的何景蘭頓時精神百倍,“你給糖水鋪子取個名字,還要親筆題匾額!”
慕南釗嘆了口氣,“你們兩個開店,為何不自己取名?”
喜喜不擅長文墨也就罷了。
何景蘭可是琴棋書畫從小培養。
有古怪。
慕南釗篤定地看著何景蘭,“你不是對自己的書法引以為傲么。”
“讓世人仰視你的墨寶,機會如此難得,你怎舍得丟給我?”
何景蘭一拍茶桌,理直氣壯到,“當然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你想想,這半年來,京城各家千金的春閨夢里人,頭號人選是誰?”
慕南釗臉皮一僵,眼角下意識瞥向顧喜喜。
恰好顧喜喜也似笑非笑看向他。
慕南釗頭一次有種被看穿的感覺,飛快撤回視線,“不就是題匾額么,你何時要用,提前一天跟我說就行。”
何景蘭拍手,開心道,“你看,糖水鋪子主要客源還是女子。”
“都知道攝政王書法卓絕,她們中間有多少人為求得攝政王墨寶,輾轉找人托關系?可惜攝政王從不給人題字。”
“所以我們只要把攝政王親自取名,又親筆所書的匾額往大門外這么一掛!”
何景蘭想象那畫面,自己先忍不住樂出了聲。
慕南釗側目,“你哥要是目睹你這身唯利是圖的商賈氣,真想看他什么表情。”
他說著看向顧喜喜,分明意有所指。
顧喜喜卻一臉無辜地回看他,然后鎮定地轉到窗口看街景。
就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那咋了?
何景蘭也很無所謂,繼續闡述自己的宏大規劃。
“開業時多的是人爭相觀賞墨寶,絕對比放一萬響的鞭炮效果好!”
“加上店名也是你取的,我只需稍稍暗示,敝店的糖水就連攝政王喝了都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