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難怪鄉間能出一個樊東平那樣惡霸了!”
江明遠見顧喜喜東西,緩和了神色,安慰道,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”
“新帝根基不穩,要把前面留下的毒瘡全部連根拔出,尚需時日,也需要一個能壓在樊閣老等人之上的重臣。”
“這便有了第一位異姓攝政王。”
顧喜喜瞳孔猛然收縮,繞來繞去,怎么總是繞不開慕南釗?!
江明遠并沒察覺她神色有異,感慨道,“有攝政王在,樊尚書的首輔之責便等同于架空,的確是陛下一步好棋。”
“從目前看,攝政王上位以來,所作所為皆是柔中帶剛,清理積弊,撥亂反正,招招都打在余黨痛處,真是當為吾輩楷模啊。”
講明御寒說起攝政王時,眼中自然流露出欽佩之色。
顧喜喜忍不住問,“子初兄從未見過攝政王本人,就如此欣賞他么?”
江明遠淺笑,“這是自然,所謂聞弦歌而知雅意,攝政王所為,皆是忠君、為國、為民。”
“我敬佩他,只盼著以后能早日得見真人。”
顧喜喜垂眸喝茶,心緒有些紛亂。
距離京城越近,聽到有關慕南釗的事就越多。
等進入京城,她還能避開他么?
片刻,顧喜喜才向江明遠道,“萬一那姓樊的惡霸真是這位的親戚,呂晶到京兆府告狀,會很難嗎?”
江明遠思忖道,“有可能。”
“畢竟吏部負責選拔官員,執掌任命、調度,難保哪里有樊家的人。”
顧喜喜喃喃自語,“這便是你說的更麻煩了。”
呂晶告狀,將面臨很復雜的難關。
溫和一點,打回原籍案件重審。
糟糕些,苦主恐怕沒走出京城就沒命了。
再擴大一點,顧喜喜他們這些與呂晶同行之人都要遭遇牽連。
江明遠深深望著顧喜喜,問,“你可曾后悔?”
顧喜喜與他對視,眸光平靜的毫無波瀾,“未曾。”
“請她同行,說要護送她去京城的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