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母是個不問外事的婦道人家,呂晶年紀又小,兩人哪里見過這等陣仗?
呂母尚不知茶園出事,還在問丈夫的下落。
呂晶看著娘親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說不出一句話,也不知道還能怎么辦。
這時樊東平竟然堂而皇之出現,“這家男主人跑了,你們把這婦人抓了也是一樣,畢竟是兩口子,投毒肯定是共謀?!?/p>
呂母被縣衙的人帶走,三天后,衙門通知呂晶收尸。
死因是,用自己的褲腰帶上吊。
呂晶葬了母親,父親的尸首找不到了,只能用衣冠合葬。
昨日,她取出爹娘藏的銀票,準備去京城告狀。
可還是被樊東平的眼線發現,這才有了顧喜喜等人看到的那一幕。
江明遠一拳砸在窗框上,“真是罔顧律法,猖狂至極!”
他考科舉,所懷抱負便是做官能為國為民,曾經在西北所接觸也多是清正嚴明的官員。
此刻聽見南一縣衙如此做派,怎能不憤慨?
呂晶含淚道,“反正我不信娘親是自己上吊的?!?/p>
“他們殺我爹娘,此仇不報,我此生枉為人女!”
聽了呂晶的經歷,顧喜喜、安慶和的心情也不免沉重起來。
安慶和怒道,“這些狗東西!遲早要讓他們好看!”
顧喜喜再次邀請呂晶同行,“你既然想討公道,還有什么比盡快到京城更重要?”
“況且我們都順路,不麻煩的?!?/p>
這次呂晶沒再拒絕。
這份大恩已經不足以用言語表達。
她一言不發,只是鄭重對顧喜喜、江明遠、安慶和三個方向行了拜謝大禮。
安慶和向后瞥了一眼,嘴角勾起,“快點去京城咯!”
晚間到了客棧,安慶和去看有什么吃的,呂晶去了茅廁。
江明遠左右看了看,對顧喜喜說,“從她前后所說并無出入,加上那些惡奴的供詞,呂家之事應該屬實?!?/p>
顧喜喜頷首,“那咱們就能放心帶著她了?!?/p>
無怪顧喜喜疑心,出門在外偶遇的陌生人,縱使是個女子,在搞清楚她身份意圖之前,也該有所防備。
“不過……”江明遠神情凝重,“還不能放心,甚至更麻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