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喜喜無意間扭頭看見,卻是皺眉,“你這么看著我作甚?還有話說?”
“我!”安慶和情緒激蕩間,本想脫口表明心跡。
但他看著顧喜喜,頭腦又迅速冷靜下來。
不行,時機還是沒成熟。
他還沒忘了從前幾次沖動行事的后果,顧喜喜根本沒當真過,只以為他在胡鬧。
況且如今的他已非曾經。
安慶和此刻突然想通了一件事。
初見時,他可以說她是最美的玫瑰花,可以激動地想擁抱她,可以無數次對她表達自己的欽慕之情。
可后來的他在面對她時變得越來越膽怯。
那是因為,他越來越心悅她,先入了眼,后入了心。
怕掌握不好距離,反而連朋友、伙伴都做不成。
怕言行冒失,讓她為難。
顧喜喜疑惑地看了眼安慶和,“想不起來就明天說。”
安慶和只得笑著瞎扯,“我想說!你真是我的好……好伙伴!”
他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離開家之后,從沒有人這么關心過我,以后我聽你的,一定珍重自己。”
安慶和孤身在云嶺縣做生意,習慣了一旦忙起來就不分白天黑夜。
顧喜喜說的話,他的確是第一次聽,內心溫暖自不必說。
但他總歸是個聰明人,就算看著顧喜喜時已經自帶光環,但還不會傻的以為顧喜喜此舉便是女子對待男子的情意。
顧喜喜點點頭,“早點睡,我走了。”
安慶和目送顧喜喜離去,天寒地凍,他卻感覺由內而外的暖和。
他暗下決心,來日方長,功夫不負有心人,總有一天會讓顧喜喜正視他的情意!
大年初三,京城,何府。
何景輝、何景蘭年底便搬出本家,單獨立府。
原本打算辦一場小型的溫居宴,只請慕南釗等幾個親近朋友相聚,奈何被一系列緊要公事耽擱。
一直拖延到年節休假,只能放到年初三。
夜宴進行過半,何景蘭擊掌三下,兩名彩衣婢子推著木車上來。
車上擺著一顆碩大的寒瓜。
在場許多人都沒見過,還得何景蘭介紹才識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