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遠發現這個卷發藍眼的胡人對自己齜牙瞪眼,不禁一怔。
他迷惑地看向顧喜喜,“不知這位兄臺是……”
江明遠記得自己從未見過此人,應該沒在什么地方得罪過他吧。
顧喜喜一面尷尬而笑,一面對安慶和、何景蘭使眼色,叫他倆別鬧了。
“這位是云嶺苗木商會的安慶和、安老板。”
“安兄,這位是江明遠,江大人,也是我親戚中的一位兄長。”
“原來只是兄長啊。”安慶和毫不避諱對江明遠的敵意。
江明遠何許人也,他有文人的禮貌,亦有文人不服輸的硬骨頭。
他察覺安慶和的態度,打量片刻,笑說,“原來是安老板。”
“喜喜妹子種的頻婆果樹來自西域,想來其中離不開安老板的照拂。”
“江某在此替妹子謝過了。”
安慶和氣結,只見過一面,顧喜喜連這些都告訴這姓江的了?
他冷笑道,“我與喜喜乃至交好友,若說照拂,喜喜照拂我的時候更多。”
“明遠兄長實在不用替她道謝。”
兩人面對面站著,一人溫和微笑,一人狂傲冷笑。
顧喜喜無奈嘆氣,她實在不懂這些男人,為何因一點小事,就要爭個長短對峙起來?
她詢問地看何景蘭,示意趕緊說點什么。
何景蘭卻看的兩眼放光,看那樣子,她就差拍手鼓勵他們趕緊打起來了。
顧喜喜只得自己開口,“此刻怕是已過了子夜,本應該請子初兄進去喝杯熱茶的,奈何你有公務在身,我就不耽……”
她本想說我就不耽擱你回城了。
江明遠卻望著安慶和,微笑說,“無妨,犯人今晚先帶回去,入牢獄登記造冊,天亮稟報縣令后,才能開始審問。”
“正好我也不放心,進去討杯茶喝,天明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