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景蘭大以為奇,“還真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稀罕物?!?/p>
“多虧了姜老,咱們才有這等口福?!?/p>
再看安慶和,已經喝的手舞足蹈,整個人開心的要冒泡泡了,“這什么東西?!汽水嗎?太好喝了,太奇妙了!喜喜,我還能再喝一碗嗎?我喜歡泡泡!”
“不行?!鳖櫹蚕舶压拮又匦路馄饋?,泡進井水中。
“做的不多,張嬸、師父、石頭還沒嘗過呢。”
安慶和一拍腦袋,“哦對,我這是歡喜的忘形了,必須有福同享!”
他對顧喜喜說,“聽你說了這香櫞果,我發現那嶺南還真是一處鮮為人知的寶庫!”
“等你們大業朝天下太平了,咱們定要找個機會,去嶺南看看!”
顧喜喜一怔,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到處跑的野采時光。
就聽安慶和信心滿滿地說,“我相信那地方有這么好的野果子,一定還有別的好果子好樹?!?/p>
“就像這香櫞果一樣,只能被埋沒在深山中,豈不可惜?”
顧喜喜知道香櫞果適應的地域范圍并不大,想要移栽并馴化成經濟作物,以現有的條件,其實很難達到。
但她不想就這么打擊安慶和。
只微笑贊成,“有機會去看看也好?!?/p>
“聽說嶺南常年濕熱,一年四季隨處都是茂盛碧綠,與西北截然不同,那邊生長的植物,很多都是咱們從未見過的?!?/p>
安慶和、何景蘭都露出向往之色。
顧二爺去了沒多久,便急匆匆而來,帶著一袋子銅錢和兩個兒子。
銅錢是交易用的,兒子是負責出力搬貨的。
過程也沒打絆子,何景蘭依他們所說,計算了份量和錢數。
安慶和收錢,給貨。
臨走前,顧二爺環顧一圈,小心詢問,“喜喜呢?她還生我的氣,是不是?”
何景蘭沒有直接回答,“你放心,喜喜在土地廟答應大家的事都會做到?!?/p>
“之后你有什么不懂的,不會的,可以請教錢村長,也可以問喜喜?!?/p>
“只要她當時有空,不會不理你,更不會故意藏私?!?/p>
顧二爺訥訥道,“是,我知道?!?/p>
“喜喜敢給出不起錢的人賒賬,還不要利息,說明她沒有私心,不會故意害我們?!?/p>
何景蘭淡淡道,“您能明白這點就好,慢走。”
顧二爺出了門,再次回頭,還是沒看見顧喜喜。
他心里明白,這門親戚是徹底的斷了,再難回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