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(jīng)收取過自己的那部分代價了。”
安慶和起先還有些不解,但他想了一會兒,便明白了。
“你是說,那些跟你學(xué)種粟米的人?”
顧喜喜頷首,“對。”
“現(xiàn)在的售價是他們能承受的極限,我希望他們能通過這些手段,漸漸變的不愁吃穿,小有余錢。”
何景蘭激動,“你要讓整個花池渡村都富足起來?”
顧喜喜說,“不止花池渡村,越多這樣的地方越好。”
“這樣對我種田,對你們做生意,都有好處。”
“嗯……”何景蘭思忖道,“我打個可能不太恰當(dāng)?shù)谋确剑懵犅爩Σ粚Α>拖耩B(yǎng)魚,如果咱們要先放魚餌,讓魚兒們吃飽喝足,繼而安居樂業(yè)。他們過上好日子,自己能賺到錢了,自然就舍得花錢了。”
顧喜喜嘴角抽了抽,“雖然不太禮貌,邏輯也有點混亂……但道理差不多吧。”
安慶和怔怔地盯著顧喜喜,“喜喜,這輩子,我對你死心塌地!我最美的玫瑰花……”
顧喜喜不想聽安慶和的肉麻話,木著臉下炕,“你的錢趕緊收一收,我去弄喝的。”
她快步出門,正撞見鬼鬼祟祟的顧二爺。
顧二爺在門外徘徊許久,下定了莫大的決心,一只腳才邁過門檻。
就聽見顧喜喜問,“有事?”
顧二爺一驚,抬起頭,有些尷尬,“哦……我……就是來看看。”
顧喜喜反應(yīng)平淡,“那您看完就回吧。”
說罷,她轉(zhuǎn)個彎就要進灶房。
顧二爺急了,“那個,農(nóng)藥和肥料,都、都沒了么?”
他今日沒去曬谷場,一直在路上蹲著。
眼看別人都領(lǐng)了肥料下地去了,顧二爺抓肝撓心的難受。
最后又看見一輛驢車?yán)鴸|西出村了,他徹底慌了。
這是一包都沒給他留啊!
顧二爺終于按捺不住,再次跑到顧喜喜家。
顧喜喜看向他,揣著明白裝糊涂,“下午在曬谷場賣了半個時辰,你沒買到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