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喜喜說,“目前看是沒有,所以你看我只拿出這點種子。”
“一開始建個小棚子,先試試。”
“棚子小,待降溫時放幾個炭爐,壓到文火慢慢燒著。”
“頂多一個半月,這些果子也就能吃了。”
何景蘭咋舌,“燒炭給瓜果取暖,你可真舍得下血本。”
顧喜喜笑道,“你如今倒是知道柴米油鹽貴了。”
次日清早,老錢駕著自家的驢車來接顧喜喜。
錢大嬸就坐在車板上,笑著伸手拉顧喜喜上來。
“聽說你們顧家的族有流水席,專門從城里請的大廚。”
“我今兒早沒做飯,你叔還嫌我餓著他。”
老錢在前面接茬,“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眼?”
“就盤算著去人家那多吃點兒。”
錢大嬸不以為然,“那又怎么了,人家請咱們去,我要吃也是大大方方的。”
“你說是吧,喜喜?”
顧喜喜輕笑,“嬸子說的是。”
“上次也因為我,顧家那些人跑來村里,給錢叔添了許多麻煩。”
“這本就是他們的一番心意。”
擺宴的地方往南走不遠,叫甜水村。
西北人將水源視作珍寶,這個村子便因一口甜水井而得名。
本地顧家有不少人都在這個村里。
雖然顧家沒出過有頭有臉的人物,至今連個宗祠都沒有。
但本地的顧姓族親還是盡力擰成一股繩。
真出了啥事,也好彼此有個倚仗呀。
每年夏收后的族會,便是拉近感情的重要聚會。
今日擺宴借用了甜水村的曬谷場,遠遠就看見擺了好些桌子、長凳。
許多人來回穿梭,忙忙碌碌。
老錢的驢車還沒停穩,就有人熱情地圍上來。
其中有個長相俊秀、做書生打扮的年輕人,氣質明顯異于眾人,顧喜喜下車時不由多看了兩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