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只有他能幫你是吧,你對他倒是全心信任。”
顧喜喜對他的反應(yīng)更加不解,甚至真的有些生氣了。
“我為何不能信任安兄?”
“對我好,于我有恩之人,我向來一筆算一筆,都記在心里,包括你。”
“從你住在我家開始,除了顧青葉之事,我可有哪里對不住你的?讓你現(xiàn)在非要跟我這樣說話?”
“就算我不顧你的意愿,撮合過你跟顧青葉,后來我該彌補的,也都盡力做了。”
“后來彌補?”慕南釗突然慍怒地盯著顧喜喜。
“所以你為我不惜代價尋螢骨花,救我性命,就是為了彌補這件事?”
顧喜喜怔住,她還真沒往這個層面想。
慕南釗見她不說話,以為自己說中了。
他站起來,“顧老板還真是一筆算一筆,同我算的夠清楚。”
慕南釗怒極而笑,“也對,從一開始你就是不得已。”
“不得已買下我,不得已讓我住下,不得已為我求醫(yī)問藥。”
“之后又是被我脅迫,受我牽累捆綁,不得不同我一起走到如今。”
顧喜喜心想,好像是這么個過程沒錯。
可是……
明明慕南釗所說內(nèi)容,吃虧的都是她顧喜喜。
但這貨的語氣、表情,怎么倒像她是個負心人似的?!
什么跟什么嘛!
慕南釗還在繼續(xù)說,“所以你不肯與我成婚,推別的女人給我,不接受我給你的銀票,怕我派人監(jiān)視你,一切都是為了劃清界限,兩不相欠。”
“等我這次離開后,你就可以當(dāng)從沒認識我這個人。”
顧喜喜跟自己說不該心虛,抬頭挺胸地反問,“不然呢?”
她內(nèi)心的理由很充分:
我要真敢娶你入贅,等你過幾個月重登權(quán)臣寶座,我還不得死得慘慘慘?
不提前劃清界限,難道我要跟你保持聯(lián)絡(luò),等著哪天死在你手里?
還有還有,不是你自己說的,讓我千萬別瞧上你嗎。
慕南釗直直望著顧喜喜,似笑非笑,眼神凄然,像是受到某種重創(chuàng)。
他片刻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顧喜喜眼神飄忽,心頭惶惶,這人今晚到底哪根筋搭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