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抓不到他,也不敢動慕家大世族的人。”
“然后我這個花了一文錢的倒霉工具人,難免會被誤認為與他關系匪淺。”
她紅唇挑起,笑靨如花,“劉夫子覺得,我最后會被全家抓起來當人質,還是直接被殺了泄憤啊?”
劉夫子不敢直視顧喜喜,“顧老板,情勢如此。”
“請您相信,若有不測,我們會全力護住您全家離開。”
顧喜喜克制著音量,“離開?所以他輕巧的一句話,我在這兒做的一切就全部白干是嗎?憑什么!”
她內心充滿了憤怒和無力感。
之前慕南釗給她留銀票是這樣,眼下依舊如此。
身在這里,只要上層的權貴們翻手覆手,普通人的境遇就能被隨意操弄。
而顧喜喜自己的命運至今也沒跳出慕南釗的掌心。
顧喜喜漸漸平復下來,她望著劉夫子,說,“我知道您只是辦事傳話,我不是沖您,見諒。”
劉夫子嘆了口氣,“我理解。”
“可顧老板如此聰慧,當明白如今天下,大亂才得大治。”
顧喜喜說,“我從沒說他選的路是錯的。”
“我只是恨自己始終不得自主罷了。”
臨別時,顧喜喜又問了一句話,“若我成了人質,他會不惜代價救我嗎?”
劉夫子面露難色,“這……我也說不好。”
顧喜喜笑了,“您是個坦誠的好人。”
如此沉重的消息,顧喜喜打算暫時不告訴其他人。
反正樂觀點想,天只是有可能塌下來,但不一定真的會塌。
顧喜喜回到后院。
老郎中已經做完了藥丸,裝了滿滿一匣子。
“回頭有機會就給她們捎帶過去。”
顧喜喜應了聲,走過去說,“師父您消消氣,要打要罵千萬別忍著。”
老郎中嘆了口氣,“罷了,人命關天,事急從權。”
“你先跟我說說當時是什么情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