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承平不好繼續隱瞞,只得苦笑著承認,“我哪里是不見她,我想見的不得了,但是……”
他慫慫地低聲,“軍令如山,我不能把她留下,我就怕她見了我再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,”
孟承平又對顧喜喜連番作揖央求:“求顧老板行行好,進去幫我滅個火。”
顧喜喜爽快地答應了,“行,我進去看看。”
“不過,我可不是為了你勸她。”
孟承平點頭如搗蒜,“行行行,只要她能好好兒回京城去,怎么樣都行。”
顧喜喜剛推門,一只軟枕迎面丟過來,砸中門框。
何景蘭怒道,“姓孟的!你背信棄義!你將我一個人撇在這,不就是怕我跟你說我不想回京城,你又沒辦法答應我。”
“就這樣你連我的面都不敢見了,是誰說要陪我玩的?烏龜!騙子!笨蛋!”
聽到女子的笑聲,何景蘭才從里間探頭看來。
“喜喜!”
何景蘭丟下手里的另一只“武器”,驚喜地奔向顧喜喜。
“你怎么突然來了?我還說提前去信給你,回去的路上到你家里住幾日呢!”
顧喜喜笑說,“何大小姐光臨寒舍,何須提前打招呼,隨到隨入,當自己家就是了。”
何景蘭心情已然好轉,挽著顧喜喜的胳膊走去坐下,訴說不滿:
“你說氣不氣人,家里還沒來信逼我回去呢,霍將軍竟然就要趕我走!”
顧喜喜意味深長地瞅著她,“你是沒玩夠呢,還是舍不得有的人呢?”
何景蘭俏臉微紅,“我已經玩膩了,才沒有舍不得這個破地方。”
“只是這輩子頭一遭被人家下逐客令,我要是乖乖聽他們的,那多沒面子!”
顧喜喜抿了抿唇,“個中緣由,孟將軍如何跟你說的?”
何景蘭道,“他說,每年天暖,解除冰封后,那些北離人就不安分,萬一打起來不安全。”
顧喜喜心想,這個理由既合理,也不算欺騙。
只不過把已經確定的戰爭說成了“可能”。
顧喜喜說,“既然知道是為你的安全著想,你又為何不應?”
“大小姐的面子……應該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理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