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邊打包袱,朝窗口張望,“天都黑了,小陳難道又不回來了?”
“連著兩日不見人影,這都第三日了,喜喜啊,我說你也該適當管管。”
昨日村塾休沐,今日慕南釗又沒去。
這可是之前從沒有過的。
不過他已料到此行會延遲歸來,所以在休沐之前,給孩子們留了課業,說有事遠游,短則五日,長則七八日才能回來開課。
所以,顧喜喜以此寬慰張嬸,“他之前再忙也日日堅持授課,如今連村塾都不去了,說明真有事。”
“咱們還是別干涉了。”
張嬸想想也是,頷首道,“小陳那孩子不像是個不懂事亂來的。”
次日清晨,顧喜喜駕著騾子車離家時,還是沒見到慕南釗。
西北關內,孟承平還是在村子附近迎接顧喜喜。
可這一次卻沒先進村,而是繞道往西北軍軍營去。
顧喜喜問,“不是說女子不可進入軍營么?”
孟承平笑道,“你可不是尋常女子,你如今是與大將軍合作的顧老板。”
顧喜喜笑了,又問,“可有什么禁忌,或者需要注意的。”
孟承平拱了拱手,“大將軍已傳令全軍,顧老板進入,暢行無阻,百無禁忌。”
顧喜喜說,“那你們還真放心我。”
孟承平望著前方,隨馬匹的步幅搖頭晃腦,“咱們大家都栓一條繩上,就別見外了。”
顧喜喜無奈失笑,搖了搖頭。
路上,孟承平提及何景蘭,“咱們這次趕時間,我沒告訴她你要來,免得她非要跟著。”
“等見過大將軍,我得連夜送你回去。”
顧喜喜一怔,“為何如此緊迫,出什么事了?”
孟承平猶豫片刻,還是說,“也許快打仗了,你只需知道這個就行了。”
顧喜喜垂首沉默。
過了一會兒,才問,“那你可知,大將軍在此時見我,所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