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顧喜喜應聲,“我回來了。”
石頭驚喜地跑過去開門,“喜喜姐!!”
顧喜喜含笑摸摸石頭的小腦袋,“辛苦你了,做得很好。”
她說罷,斂容直奔西屋而去。
石頭抱起小花,咋舌道,“小花你看見了沒,喜喜姐是不是生氣了?她剛才跟我說話時還笑著的,一下子就變……”
他模仿顧喜喜的表情,“這樣了。”
小花看了眼石頭,受到驚嚇,掙扎著跳下地跑了。
石頭同情道,“不知是誰惹了喜喜姐,反正不是我。”
這兩天老郎中守在慕南釗身邊,抽空就睡一會兒。
他剛轉醒,聽見腳步聲,從臨時板床上坐起,“喜喜?是喜喜嗎?”
“是我,師父您醒了。”只聽顧喜喜飛快答應一句,人已經到了床跟前。
老郎中縱使看不見,卻能察覺到顧喜喜裹挾著通身怒氣而來。
“喜喜啊,有個……”
老郎中話還未說出口,顧喜喜已經伸手揪住了慕南釗兩邊衣襟,怒道:
“我的事,你憑什么做決定?”
“憑什么你讓我搬家我就搬家,憑什么你讓我用你的錢東山再起,我就要聽你的?曾經你輕易就擺布了別人的性命,我還以為這次的你不一樣了。”
“結果你還是這樣的我行我素,從不考慮別人感受!”
“我告訴你,等你死了,你的那些安排,我一個字都不會照做!”
老郎中在旁邊雖然聽不太懂,卻不妨礙他大為驚嘆。
啥曾經,啥又叫“這次的你”?
這小陳過去殺過人嗎,看著不像。
聽到最后一句,老郎中終于找到自己能發聲的點,“喜喜啊,好徒兒?”
“你現在可以不用等他死了。”
顧喜喜一怔,瞬時暫停了對慕南釗的集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