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頭脆生答應(yīng),“好,等喜喜姐醒了,我跟她說。”
老錢應(yīng)聲,聽著好像將什么東西放到了地上。
他說,“還有跟她說,她嬸子之前攢的雞蛋,送幾個給她補身,我就放在門口了,你們等會開門進出,小心著點啊。”
腳步聲遠去。
張嬸透過門縫看了看,這才開門將地上的草編籃子拿進來。
她轉(zhuǎn)向石頭。
石頭立刻攤手,“我也不知道喜喜姐去哪了。”
“不過她說很快回來。”
張嬸無奈地搖頭嘆氣,“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。”
她拎著籃子走向灶房,“罷了,罷了,我也不問。”
荒草叢中,顧喜喜舉目四望,思索良久,依然無解。
她準備放棄了。
這等啞謎,還是等慕南釗醒了,由他自己解吧。
正要轉(zhuǎn)身之際,忽然一陣風起,吹的顧喜喜瞇起眼睛,以手遮擋。
西北春日的風就是這樣,說來就來,時而溫柔時而狂放。
風吹過前方某處深草,有片黑青色在顧喜喜視野中一閃而過。
她當即雙手扒開齊腰深的草,往前涉去。
草叢中竟藏著一塊巨石。
顧喜喜繞著巨石,邊用雙手摸索,當真在下方貼地處找到了一個孔洞。
她隨手撿起跟草棍,朝洞里戳了戳,確定沒有什么活物,才敢伸手進去。
顧喜喜奮力掏了一會兒,拿出個小包裹。
防水的油布包裹,平平癟癟的,看不出包著什么東西。
她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將包裹拆開。
最上面是一枚信封,壓在信封下有一沓滿是字跡紅印的紙。
本以為這是接頭人給慕南釗的密信。
顧喜喜拆開來,卻一眼認出了慕南釗的筆跡。
內(nèi)容跟海東青送來的啞謎一樣簡單,只一眼就能看完:
“從前種種,于卿多有牽累,多說無益,只能彌補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