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述完畢后,他攤手道,“還有些難聽又沒用的話,我就不說了,免得喜喜姐臟了耳朵。”
“嗯,”顧喜喜微笑,“他們想要整治我,卻只能等我自己倒霉。”
她嘆息道,“真喜歡他們看我不順眼,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。”
慕南釗正在旁邊備課,聞言輕咳一聲,抬頭看顧喜喜。
顧喜喜回了個理所當然的眼神,“怎么了,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慕南釗繼續低頭翻書,“沒什么。”
“我只是遺憾沒早幾年聽到這句話。”
顧喜喜好奇,“為何?”
慕南釗淡淡道,“可以多氣暈幾個老頑固。”
顧喜喜噗地笑了。
她知道慕南釗曾經是朝堂上出了名的刺頭,他云淡風輕逞口舌之爭,往往卻把別人氣個半死。
最高紀錄是一個早朝時間,讓三位大人被醫官抬出去。
石頭不知道這些,只聽的滿腦子迷惑,“先生教我們敬老尊賢。”
“您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?”
慕南釗抬眸,“那今日再多教你一句,敬老,也得那位老人家值得尊敬。”
石頭問,“如果不值得尊敬呢?”
慕南釗又翻了一頁書,“那就別慣著。”
石頭想到了什么,興奮地笑出了聲。
“喜喜姐,我還打聽到了,這次挑頭跟咱們做對的是顧大爺和顧二爺!”
顧喜喜并不意外,“嗯,知道了。”
石頭已經出溜下炕,說聲“出去玩”,撒腿就跑了。
顧喜喜看著門口好笑地搖了搖頭,“想一出是一出。”
她拿出賬本開始算賬,沒留意到慕南釗那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之后接連幾日,顧大爺、顧二爺倆人頻頻遇上怪事。
顧二爺喝茶時,喝到了泡在杯子里的蚯蚓。
顧大爺在自家菜地里拉屎,不知那扔過來一塊石頭,屎給他濺了一身。
村里誰家散養的公山羊突然犯脾氣,追著顧二爺跑了二里地。
顧大爺在村口跟人蛐蛐顧喜喜,不知摸了什么東西,回家手就像被蜜蜂蟄了,紅腫痛癢……
張嬸當玩笑話說起這些,顧喜喜立刻看向石頭。
石頭眼神飄忽,看天看地,就是不敢跟顧喜喜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