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聽了,應(yīng)該能再多來幾家。”
顧喜喜卻拒絕了,“不必,契子里面也寫明了,簽約之后,我跟你們說的話,三個月內(nèi)不得外傳。”
“咱們寧缺毋濫,不能下定決心的人,不要。”
秦大嫂若所有思,“若咱們以后出了好果子,他們看著眼紅,再找你要加入呢?”
顧喜喜抿了口熱茶,“酌情接受。”
“人教人未必奏效,事實的沖擊才能逼他們下決心,自己想明白。”
她頓了頓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不過,到時候要付出的代價可不止現(xiàn)在這些了。”
秦大嫂望著顧喜喜,越發(fā)篤定,自己做了最正確的決定。
與此同時,花池渡村還有另外一股暗流涌動。
顧二爺家,堂屋大炕上坐滿了人,地上或坐或站也都擠滿了。
老光棍義憤填膺地揮著胳膊,“她顧喜喜憑啥那么狂啊,還愛干干,不愛干拉倒!我看就是咱們村的大老爺們太好說話了!給她慣的!”
有幾人點頭贊同。
也有聰明人陰陽怪氣道,“狂咋了,狂是因為人家有本錢。全村人現(xiàn)在想要啥?顧喜喜心里門清,讓粟米增產(chǎn)的秘方在她手里攥著,還得是咱們求著她!”
顧老三也身在其中,聽見顧喜喜如今這般得意,再想到自家光景,他不禁憤恨地捏緊了拳頭。“還能怎么樣,你們敢強搶嗎?”
“還是拿刀逼她教咱們怎么種地?”
老光棍嗤笑說,“顧老三,你這么說是自己不敢,想讓我們誰去啊?”
村里人早有議論,顧老三和潑婦劉氏已被顧喜喜嚇破了膽。
縱使他們恨毒了顧喜喜,也不敢再行報復之事。
所以老光棍這話分明就是嘲笑顧老三。
可惜,顧老三里子面子丟盡之后,早已經(jīng)破罐子破摔,根本不在乎嘲諷。
他平靜地笑了一聲,“我是不敢去,打家劫舍得蹲大牢,憑啥我一人舍身,你們大家拿好處啊?”
“今日我倒要看看,誰敢?guī)н@個頭,到時候我顧老三一定舍命相陪。”
他不陰不陽地一個個的掃視過去,“你敢嗎?你敢?還是你?”
被顧老三點到的人無不低頭沉默。
顧老三最后盯著老光棍,“老光棍,你無家無業(yè),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在座沒有比你更合適的,不然你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