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看見慕南釗放筷子,他迫不及待就要跳下炕,卻聽見一聲“慢著”。
石頭腦中如同炸雷響起,僵著身子扭頭干笑,“先生何事?”
慕南釗挑眉,故意裝傻是吧?
他淡淡道,“我臨走時,有感于你們相送,特意增加了少許課業(yè)。”
“你的應(yīng)該都完成了吧,拿……”
慕南釗“拿來”二字還未出口,石頭忽然破釜沉舟式咬牙閉眼,“姐夫!”
屋內(nèi)安靜的落針可聞。
炕上暖和,顧喜喜本來吃飽了靠著墻犯困,卻被這個“姐夫”驚的徹底清醒。
慕南釗眸光閃了閃,似有些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
石頭眼珠一轉(zhuǎn)的功夫,小心思已百轉(zhuǎn)千回。
先生從不聽別人廢話,現(xiàn)在先生卻讓他再說一遍。
所以,先生愛聽!
石頭鼓起勇氣,重申道,“姐夫!”
這一次他說的更加斬釘截鐵、聲情并茂、發(fā)自肺腑。
“喜喜姐就是我的親姐姐,你當(dāng)然是我的姐夫了!”
顧喜喜:“……”
她扭頭看慕南釗,什么意思?趕緊反駁啊!
然而,慕南釗就像沒看到顧喜喜給他打的眼色,一臉淡定地穿鞋下炕。
“我累了,今晚沒工夫看你的課業(yè)。”
石頭計謀成功,無聲地齜牙咧嘴、搖頭擺尾歡慶自己逃過一劫。
慕南釗走到門口略微停頓,說,“明早若不能把課業(yè)交上,你就領(lǐng)十戒尺,然而在學(xué)堂門外罰站吧。”
“哦,還有你那幫小伙伴也一樣。”
慕南釗說完就出去了。
眼看石頭興高采烈的臉迅速垮下去,變成了生無可戀,顧喜喜毫不同情。
“該!”
“誰讓想投機(jī)取巧討好他,到頭來該做的課業(yè)還是一個字不少。”
石頭哭喪著臉可憐兮兮,“喜喜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