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娘子挎著個草編籃子,說,“老趙去村口看了眼,聽見你男人跟守卡的衙差說,他娘子叫顧喜喜,不是石頭村的,昨夜卻被困在里面。”
“他實在不放心,只想隔著柵欄見娘子一面說兩句話,若娘子需要什么,他也好回家拿了傳遞進來。”
趙娘子斜眼瞅著顧喜喜,笑帶調(diào)侃,“因為你們家這位實在生的太俊,不用走到村口,遠遠一眼就先瞧見他了。”
“最難得是他不僅生的好,還如此體貼。”
顧喜喜嘴角抽搐,慕南釗還真會演啊,娘子?!
她想象一下那個畫面,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。
顧喜喜無法解說真相,只得干笑著“嗯、啊”的應(yīng)付著。
趙娘子快走到屋門口了,顧喜喜才想起阻攔,“你還是別進去了。”
“我大舅要直接與病人接觸。”
“為穩(wěn)妥起見,咱們說話也隔著點距離。”
趙娘子倒是配合。
她將籃子放在窗臺上,“行,那我先下去了。”
“你吃飽了趕緊去見他一面,人家擔(dān)心你,別讓人家等急了。”
眼看趙娘子走遠,顧喜喜如釋重負。
老郎中已經(jīng)醒了,顧喜喜打開飯籃子看到飯菜,心情五味雜陳。
昨晚沒吃的那只清燉雞連帶雞湯又被完整的煮開,熱氣騰騰。
一盤碧綠的腌菜,幾個高粱摻麥面的窩頭。
這大概是石頭村現(xiàn)在能端出來最最好的飯食了。
老郎中喟嘆一聲,舉起筷子,“吃吧。”
剛才趙娘子所說,已確定負責(zé)封村的是青田縣衙。
暫時沒出動地方守軍,大概算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了。
老郎中要去跟衙門的人交涉,顧喜喜也不得不去見慕南釗,兩人正好同行。
村口設(shè)了帶尖刺的柵欄。
五名衙役在外面或坐或站,還有人時不時低聲閑聊。
氣氛看似松散,實則他們每人腰間都掛著挎刀。
慕南釗笑著對旁邊一名衙差拱手,指著顧喜喜說,“這就是我娘子。”
衙差看了眼顧喜喜,搖頭感慨著走開,“小兩口還沒來得及辦婚事,也怪可憐的,想說什么話就說吧,別太久啊,這地方不宜久留!”
衙差竟然主動騰地方讓他們說話,顧喜喜狐疑地打量慕南釗。
“你到底跟別人說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