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喜喜這才說,“你們村從沒人相信我大舅是個(gè)郎中。”
“就算他這次冒險(xiǎn)回去了,也幫不上什么忙,你還是去別處另請高明吧。”
趙村長來花池渡村求醫(yī),為何先找顧喜喜?
因?yàn)樗灾硖潱轮苯尤フ依侠芍袝?huì)遭到拒絕。
過去,石頭村沒人看得起老郎中。
有人叫他老瞎子,有人罵他老瘋子。
就連趙村長也從未留意過這個(gè)不知何年何月從外地遷來的老人。
可前兩天老錢給石頭村送滅鼠的方子,趙村長得知方子的出處,更意外知曉所謂的老郎中就是他們村失蹤的孤寡老頭。
老錢還順嘴說到老郎中給人看病,如何妙手回春、神乎其技。
趙村長差點(diǎn)驚掉下巴。
此刻,趙村長被顧喜喜拒絕,心涼了半截,卻還不肯放棄。
“我知道,你大舅過去在我們村,非但沒受過半點(diǎn)照拂,還受了許多冷言冷語,是我們石頭村對不起他老人家!”
“可這次實(shí)在是人命關(guān)天,求求姑娘,幫我們給老人家?guī)Ь湓挵伞!?/p>
“他若不答應(yīng),我馬上就走,絕不強(qiáng)人所難!”
顧喜喜沉默片刻,終于松口,“好。”
小院西屋,已是夕陽近黃昏。
顧喜喜剛說完與趙村長見面的經(jīng)過,老郎中就站起來說,“喜喜,把我的藥箱拿過來。”
“師父,”顧喜喜急了,“您再考慮考慮。”
慕南釗說,“那個(gè)趙村長恐怕還有所隱瞞。”
“石頭村的鼠患比這邊早好幾日,可他們前日才用上咱們的滅鼠方法。”
“也許石頭村現(xiàn)在的情形,嚴(yán)重程度會(huì)超出我們的想象。”
老郎中神色平靜的如一口古井,“我只知道,有病人求醫(yī),我得去。”
“況且我身為醫(yī)者,明知可能有疫病而不去求證、遏止,難道要等著流血千里、尸橫遍野嗎?”
顧喜喜、慕南釗都沉默了。
顧喜喜拿出老郎中的藥箱,背到自己肩上。
“師父,咱們走吧。”
話音未落,卻聽見兩個(gè)男人異口同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