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望著老錢,等他做裁決。
老錢沉吟道,“事實基本明了,今日大伙都辛苦了,先散了吧。”
他轉向顧喜喜,肅色道,“大侄女要信得過我,你們一家也回去歇息,由我去顧老三家討這個說法。”
顧喜喜施禮道,“我自然信得過錢叔,只是要辛苦你了。”
老錢說,“村里出了這等民風不潔之事,本就是我這個村長的失職。”
周寡婦離開時,特意扭著腰肢朝慕南釗那邊擠過去。
她低著頭積蓄了一個自以為風情萬種的媚眼。
在走到慕南釗面前時,暮然回首,眼角飛花……花??
還未拋出去的媚眼對上慕南釗森寒的目光。
花瓣仿佛被無數看不見的刀鋒斬落,在空中碎作齏粉。
周寡婦怔住,一股涼意剎那間從天靈蓋直達腳底心。
直到慕南釗走開,周寡婦才得以顫巍巍地挪動腳步……
張嬸回家關了門,確認顧喜喜沒有哪里傷著,這才放心。
“剛才我就想問了,那周寡婦怎么跟你說上話了?”
周寡婦的亡夫,曾經跟顧扒皮爭搶一條澆地的水渠,鬧得很不愉快。
幾年來兩家都沒有任何往來。
雖然時過境遷,兩個男人先后沒了,周寡婦在村里見到張嬸、顧喜喜時,還是把頭一扭當沒看見。
顧喜喜方才已明確拒絕周寡婦,就不想張嬸知曉此事,再惹一肚子氣。
她笑著說,“誰知道她哪根筋不對,突然找我說話。”
“只不過說了幾句閑話,也沒什么。”
張嬸不疑有他,說,“她那種拜高踩低的人,最是勢利眼。”
“可能是看咱們家如今有起色了,才想恢復關系。”
顧喜喜道,“反正是不相干的人,理她呢。”
她含笑望著慕南釗,意有所指。
方才看他一直黑著臉,想也知道周寡婦的話他應該是聽見了。
老郎中知道兩人平安歸來,給慕南釗把了脈,就放心地去看喜喜給他采的藥材了。
西屋內剩下顧喜喜和慕南釗。
顧喜喜左右看了看他的臉色,有心安慰道,“她的確是太侮辱人了,不過,我不是已經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嘛。”
“你就別為這種不值得的人生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