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,“不打緊,我開一劑藥,回去四碗水熬成一碗,分成兩份。”
“先給他喝一份睡覺,半夜時再喝一份,包好。”
秦大嫂連聲感謝,塞了五文錢診金到老郎中手心。
老郎中沒有拒絕,欣然領受了。
張嬸卻不肯收秦大嫂帶來的那籃雞蛋,兩人反復推來推去。
秦大嫂說,“這些雞蛋,一是感謝喜喜出主意,救出我家狗娃。”
“二是我跟喜喜之間的私交,她為了救孩子們,差點出意外,我總該給她弄點好吃的收收驚。”
這番話都在情理之中,張嬸不好再推卻,見喜喜也點了頭,便接過了籃子。
“行,難得你一片心,我們就不客氣了。”
“你且等等,我把雞蛋放灶房去,籃子你順手就帶回去了。”
一旁的老郎中還在給老錢診脈。
比方才給狗娃診斷的時間長多了。
老錢看老郎中時而擰眉,時而嘆氣,一顆心提了起來。
“我就是淋雨著涼了,沒有啥大病……對吧?”
老郎中抬起頭,“你是有些風寒咳嗽,吃藥日也就好了。”
老錢剛松了口氣,就聽老郎中話鋒一轉,“不過,”
“你這腎陽虛的毛病可是由來已久了,按理說平日應該早有癥狀。”
老錢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,咳的他臉都漲紅了。
秦大嫂畢竟是成親多年的人,她雖不懂醫,卻聽出了“腎虛”兩個關鍵字。
且不說要顧及村長的面子。
就看在狗娃是個孩子,喜喜是個未嫁的大姑娘,有些話也聽不得。
秦大嫂隨手指著院子西邊,“咱們到那邊說話,別擾了老郎中看診。”
狗娃雖然發燒小臉紅撲撲的,卻很有精神,走起路來蹦蹦跳跳。
“娘,我不想吃那苦藥湯子!”
秦大嫂柳眉倒豎,“閉嘴,吃不吃由不得你!”
狗娃轉而把希望寄托在顧喜喜身上,“喜喜姨,你都說我勇敢了,不吃藥也能好的。”
顧喜喜失笑,“瑞麟,再勇敢的人也會生病,生病就要聽郎中的話,吃了藥才能好起來。”
狗娃大名秦瑞麟,這名字是秦大嫂托她娘家那邊教書先生給取的。
而狗娃這個小名又是奔著賤名好養活的初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