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門口走了兩步,又回頭說,“小陳的身子,勞煩你多費心。”
“我們家喜喜自小親緣不順,這找個夫婿吧,總要陪她長長久久的。”
老郎中咧嘴笑了。“知道你最操心那丫頭。”
“你放心,有我在,這小子且活著呢。”
顧喜喜這時候還在自己屋里忙著,全然沒注意到天已經黑了。
直到張嬸敲門,“喜喜,吃飯了。”
顧喜喜趕忙去開門,接過張嬸手里的托盤,邊說,“到點吃飯,您叫我一聲就是了,何必麻煩端過來。”
張嬸笑說,“你忙起來連肚子餓都不知道,我只能過來陪你一塊吃!”
兩人燈下對坐吃飯。
張嬸說,“我剛給西屋送飯,小陳睡著了,看來真是逛累了。”
顧喜喜一怔。
盡管才跟慕南釗吵過架,她可沒有要關心他。
但隔了片刻,她還是語氣淡淡地問:
“他……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。”
張嬸喝了口湯,“老郎中給他扎了針,倒沒說別的,應該沒啥事吧。”
顧喜喜嗯了聲,埋頭吃飯。
之后接連兩日,顧喜喜不是把自己關在屋里,就是跑出去大半天不見人影。
慕南釗也一樣。
兩人極少照面,偶爾在家里遇上了,也沒誰開口說話。
哪怕午飯同坐一桌,張嬸和老郎中挑起話頭閑聊。
顧喜喜和慕南釗也是各說各的,唯獨彼此不搭腔。
張嬸偷偷去問張老郎中,“你有沒有發現,喜喜和小陳都怪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