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云自詡京都才女,對詩詞歌賦頗有自己的見解,自然不把段淵放在眼里。
當然,她也從未關注過段淵,并不知道段淵作的詩是何水平。
段淵,你就等著丟人現眼吧!
段淵無視眾人詫異的目光,他緩緩念道。
“應憐屐齒印蒼苔,小扣柴扉久不開。
春色滿園關不住,一枝紅杏……”
念道這里的時候,段淵故意停頓了一下,看向沈墨雪。
那表情滿是嘲諷之色,“……出墻來。”
此詩念罷。
并沒有方才歷祥和陳碩二人那樣的贊美聲,而是沉默,異常的沉默……
好詩啊!
這詩境描繪的那種,滿園春色又無法一探的失落感,但又被那支探出墻頭的紅杏治愈的救贖感。
好!真好!
等等!
若是換個視角,從園子主人的角度來看,園子主人無論如何細心呵護,也留不住那支想要出墻的紅杏……
這不是正好在暗指沈墨雪不守婦道嘛!
妙啊!
實在是太妙了,這真是罵人不帶臟字啊!
良久。
已經從段淵這首詩的震撼中緩過神來的孫皇后,鼓起了掌。
“好!好詩!”
罵得好!雖然被迫和離是乾帝的意思,但得了和離書,還要在這乾帝為段淵準備的賞花宴上,羞辱段淵。
那本宮還真是看不慣了。
段淵真是好樣的,本宮沒有看錯你!
孫皇后對段淵是更加的喜愛了!
秦霜注視著段淵,那眼里滿是柔情。
她忍不住掩著嘴,笑了起來,整個人花枝亂顫。
“這段淵還真是個妙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