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霧哼笑了聲:“這些人本事不小。本宮的那些‘回信’你可還留著?”
“在,在。”青竹飛快的回去拿了來,交給了沈霧。
沈霧看了幾眼,對青竹的怒火便沒有那么深了,這些人的確是有點本事,她第一眼看到這些信,都以為是自己寫的。
沈霧將信丟給青竹,淡淡道:“你的人里有內鬼,本宮限你三日之內找出此人,否則,這個首領你不必做了。”
“屬下明日便把此人拎來公主面前,反之,屬下自裁謝罪。”青竹咬牙切齒,抱拳作揖后大步流星的離開了。
她走后沒多久,霽風便回來了,他將查到的資料交給沈霧。
這些人之間的聯絡寫在紙上一目了然,除非能破開一道口子,讓這個聯盟從內瓦解,幾乎沒有其他解決辦法。
……
夜宴上,石潭不斷招呼容復喝酒。
據容復二人來津南府已經過了五日,今天石潭突然說要為二人辦接風宴,可實際上請的只有容復一人。
歌舞相伴,夜風吹拂,帶來黏膩的糜爛,石潭舉著酒杯不斷敬容復酒。
容復端坐在位子上,只偶爾接了幾杯,也不看穿著簡單布料在他周圍不斷亂晃的舞女,正經的像是誤入青樓的僧人。
石潭見他如此,眼底閃過一抹晦暗,他給舞女使了個眼色,這群人便不再往容復身邊靠,認真的跳舞。
石潭:“容大人,下官聽聞您是天子近臣,對您仰慕已久,能得一見,下官倍感榮幸。這杯,下官先干了!”
他喝了不少,此時已經有些醉醺醺的。
“下官聽說,流心姑娘其實是公主派來的……督主您是皇上的人,下官不怕說一句掉腦袋的話,下官這個官,是皇上封的,下官只認那皇位上的人,不認別的。”
容復這才正眼看了他,意味深長道:“石大人的話,本督會幫你轉達給皇上的。”
石潭眼睛一亮,踉蹌上前坐到了容復身邊。
“那下官就先謝過督主了。”
“今日下官招待不周,給督主賠罪了。”
石潭拊掌拍了三下,屏風后映出一抹婀娜的身影,姿色上佳穿著清麗的女子捧著酒盞走了出來,來到容復面前,盈盈一拜,聲音像黃鸝鳥一般清悅。
“見過容大人。”
“督主,這位是下官的義女蔓蔓,仰慕督主已久,今年剛才十五。”
他笑容發邪,話語中滿是暗示之意。
李蔓的樣貌比那些舞姬出挑百倍,是他們培養了多年的殺手锏,為的就是防止有容復這樣身份的人出現。
搞定這些人,無非就是錢跟色,搞不定,是因為兩者都不夠到位。
容復看了李蔓幾眼,緩緩轉過頭,“石大人,你知道本督是太監,這是……刻意羞辱本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