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在外面的暗衛(wèi),紛紛抽出了手中的武器,在月光之下,他們手里的長槍短劍,紛紛閃著陰冷的銀光。
“什么人啊,怎么不吭聲……”
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,只見銀光一閃,婦人瞪大了眼睛站在了原地。
她尚且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黑衣人,可下一刻,她的腦袋便落在了地上。
鮮血噴出來的那一刻,身體終于應(yīng)聲落地。
蘭亭抬起手,猛地向下一劈。
所有人立刻沖了進(jìn)去。
方才尚且還平靜的庭院,瞬間慘叫聲四起。
哭聲,尖叫聲,求饒聲,還有此起彼伏的小娃娃喊娘的聲音。
蘭亭緩緩走進(jìn)夏氏族親的庭院,看著這方滿是生活氣息的院落,在一瞬間,變成了人間煉獄。
族中年輕力壯的男人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,他們紛紛從床榻上翻下來,隨后拿起一旁的農(nóng)具便沖了過去。
滿身蠻力的男人或許可以掙扎幾下,但到底沒能打得過面前經(jīng)過訓(xùn)練的暗衛(wèi),最終也只有一死。
庭院中的煙火氣,逐漸被濃郁的血腥味所替代。
蘭亭他們的人守住了所有的出口,根本沒有人能逃得出這個地方,而這里,最要緊的,便是那位拿著賀蘭辭玉佩的族老,三叔公。
那老頭狡猾至極,竟然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去,他冷眼看著屬下四處翻找,卻怎么都沒有找到這個該死的老頭。
蘭亭目光冷冽地環(huán)顧一圈,最后想起了一個地方:“跟著我來!”
幾個暗衛(wèi)立刻解決掉手里的老弱婦孺,隨后跟著蘭亭往莊園之中,供奉著祖先的祠堂而去。
祠堂之中,依舊燈火通明。
擺滿了牌匾的祠堂前,一直燃燒著香火,從未斷過。
跟著蘭亭一起進(jìn)來的暗衛(wèi),看著面前的牌匾,冷笑一聲:“供奉了這么多的祖先,竟然也沒有保佑他們。”
“難不成你要讓他們的祖先保佑他們?nèi)グ岛ψ约旱淖逵H?”另一個大致知道一些內(nèi)情的暗衛(wèi)冷笑一聲。
“都給我閉嘴!”蘭亭怒斥一聲。
兩人立刻閉上嘴,不再說話,他們做暗衛(wèi)的,都是憑實力做老大的,蘭亭能待在那個位置上這么多年,從頭到尾幫著賀蘭辭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,除了嘴夠嚴(yán),還有便是,他真的能打。
蘭亭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摸索著整個祠堂,他站在那些牌位面前冷眼看著,最后緩緩靠近插著香火的貢臺。
就在另外兩人以為這里什么東西都沒有的時候,蘭亭突然蹲下身,猛地掀開面前的供臺,一個懷里抱著包裹的老頭,立刻出現(xiàn)在了他們的面前。
那老頭,便是那位三叔公——夏成玉。
蘭亭冷笑著將他從下面拽了出來:“我三叔公躲在這里,莫不是覺得您的祖宗會保佑你?”
夏成玉大約是認(rèn)出了面前的蘭亭,他雙眼赤紅,臉上帶著別人的血跡,他掙扎著怒吼道:“是你,你是賀蘭辭身邊的那只狗!”
蘭亭卻也不惱怒,他只是冷眼地看著面前的夏成玉:“你用不著管我是誰,我不過是奉人之命來取你狗命!”
“你不能殺我,我手上有你主子的把柄!”夏成玉大聲叫喊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