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疼的一個踉蹌,差點倒在地上,但即便如此,他也不敢有一點的不滿,只是盡可能的把頭低下:“奴才親眼看著夏小姐進了后院一路跟過來,卻不想在前頭的時候突然就不見了,再瞧見便在這里了!”
“真是廢物,這屁大點的地方,想找個人都找不到,要你有什么用!”康木澤氣惱轉身,“我不過就是想要同她說說話罷了,偏她說什么都不肯再見我!”
“世子別惱,奴才再去找找,總有機會跟夏小姐說上話的!”小廝趕緊跟了上去,“想當初,那夏小姐可以為了別人仿寫的一封假信,都能在提親前一日去見您,心里定然是有您的,只是當時王妃去退親,難免傷了人家的心!”
“還不是那夏語若跟她娘,一直約我母妃吃酒打牌,耳邊風吹得她迷了心智,竟然覺得可以讓夏語若替嫁,也不知道那夏二夫人同我母妃說了什么!”康木澤一邊走,一邊懊悔的說道。
那小廝也不說什么,只是一味的附和著。
眼看著人走遠了,易子川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的夏簡兮,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:“沒想到,夏小姐還是個如此情根深種的人呢!”
夏簡兮忍不住回頭看向易子川,眉頭緊鎖:“你有毛病吧!”
易子川看著滿臉嫌棄的夏簡兮,不由的愣住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你有毛病!”夏簡兮掙扎著想要從假山里走出去,“康木澤有病,你也有病!我跟他早就退了親,還是陛下親自擬的圣旨,我對他哪里有什么情根,仇根還差不多!”
易子川心里升騰起的那一點異樣的情緒,在夏簡兮一個接著一個白眼中消失的干干凈凈。
但為了自己的臉面,還是硬著頭皮說:“人家可是說了,當初你可是可以為了一封假信,就可以出門去見他的人,如今怎么這樣冷情冷血?”
“他是世子,又是先帝親定給我的未來夫婿,那個時候的她,未來是要仰仗他活著的,人家一連七八封信送過來我都不去,到時候我還沒過門,就先給我弄出個貴妾通房,那最后丟臉面的,不還是我們將軍府嗎?”夏簡兮一點一點的向外挪著身子。
“夏簡兮,你這話說的太無情了!”易子川看著夏簡兮得到頭頂,“你就不怕康木澤知道了傷心?”
“傷心?他傷哪門子的心?”夏簡兮冷笑一聲,“若是沒有他的首肯,永安王妃怎么可能會帶著他,在我生死不明的時候來退親,說到底,無非就是他現在后悔了罷了!”
易子川低頭看著夏簡兮,她很努力的想要從這狹窄的夾縫中出去,就在她伸手去抓面前的巖石時,身后莫名的觸感,讓她神色微變,她猛地回頭看向身后的易子川,眼里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別動了!”易子川低沉的聲音突然從頭頂響起。
夏簡兮怔怔的看著面前的易子川,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那你先出去!”
易子川看著夏簡兮已經紅透了的耳朵,微微瞇起眼,隨后輕笑了一聲:“你踩到我腳了!”
“啊?”夏簡兮下意識的低頭去看。
卻在那一瞬被易子川扣住腰身往上抬,然后兩人便輕輕松松的從那上寬下窄的夾縫中走了出來。
夏簡兮被易子川放到地上的時候,她的臉已經漲的通紅:“你,你……”
“夏小姐最近吃的不錯嘛,圓潤了不少!”易子川微微偏頭看向夏簡兮。
夏簡兮皺著眉頭往后退:“哪有,我最近是漲了個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