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敬書離開花溪縣的那些年,家中所有的開銷,都是靠慕青魚進山采藥。
隨著兒子們年歲漸漸長大,她不是沒有想過要他們幫著一起,但每次都被那個假婆母攔著。
說什么……
溫謹言他們四個可是溫家的金疙瘩,最重要的就是入學堂讀書。
若因采藥耽擱了念書,她如何對得起遠在京城的夫君。
諸如此類的話,溫雪菱聽到過很多次。
自從渣爹離開之后,假祖母就像是把自己當成了四位蠢兄的母親,時刻防備著娘親。
假祖母還會在背后說娘親的壞話。
說什么慕青魚每次進山采藥都要那么久,誰知道是不是和姘頭在山林里相會。
還有什么你們的娘親不守婦道,等她兒子回來就讓他休了她。
每一次,溫雪菱聽到了都會高聲反駁,年幼的她,還試圖拉著四位兄長幫娘親說話。
卻只看他們撇開臉,以及越來越絕情冷漠的眸子。
久而久之。
溫謹言他們四個人也從一開始的幫忙晾曬藥草,到了后面當作什么都看不見,心安理得在書房里看書。
想起過往娘親遭受過的苦。
溫雪菱只恨沒有讓溫謹禮再多耕一些地。
猝不及防間。
溫謹禮看到了不遠處那道熟悉的青色身影。
他眼眸一亮,是菱兒!
“菱兒——”溫謹禮立馬丟下身上耕地的東西,朝著溫雪菱的方向跑過去。
她一定是過來看望他這個兄長的!
啪一聲!
伴隨著鞭子劃破長空的聲音,溫謹禮身上的皮肉瞬間炸開了花。
他痛苦皺緊了臉,對著溫雪菱的背影大喊,“菱兒——哥哥在這里——”
緊隨其后的。
是謝家軍副將的另一道鞭子。
溫雪菱聽到了身后傳來的痛苦呼喚,步伐一點沒停,繼續去巡查奴城其他的地方。
“咳咳咳。”溫謹禮的身體,哪里經受得住一次次的中毒和受傷。
他猛地吐出了一口血,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旋轉。
就在溫謹禮要撅過去的時候,謝家軍的人給他喂了一顆藥,當即把他從昏厥的狀態拉了回來。
“別想偷懶!”謝家軍的人臉上盡是鐵面無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