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雪林深坑里的那個密洞,只能進,不能原路退回。
閻澤早就已經帶著謝思青從那邊離開了。
“按照原計劃行事。”溫雪菱對著水瑛和閻澤兩個人說道。
閻澤是暗衛軍的首領,最擅長的就是隱匿身形,他很快就帶著暗衛們離開了馬車。
而水瑛是兩家秘衛軍的首領,兩個人身后都帶著自己的人。
她負責留下來保護溫雪菱和謝思青。
自從上馬車開始,溫雪菱手里的槍口就沒有緊緊貼著陸崢的心口。
陸崢也確實如他所說的那般,非常配合。
以防萬一。
她還是把他的手給綁了起來。
溫雪菱手指搭在謝思青干枯瘦弱的手腕上,脈象虛浮,瀕死之象。
思及此,溫雪菱的心瞬間跌落谷底,立刻拿出慕青魚給她的那顆救命神藥。
慕青魚告訴過她,這顆藥在瀕死關頭至少能夠護住人的心脈,四個時辰,足以等待援兵前來。
這個藥一共就只有三顆。
兩顆已經進了謝思青的嘴里。
如今最后一顆,也被她喂入了他的口中。
不論如何,她都希望能夠為謝思青爭取到更多的存活時間。
哪怕他不是她的親舅舅。
僅僅是那位為了黎民百姓不惜奉上自己性命的謝少將軍。
陸崢聞到馬車里有明顯的血腥味。
他聲音里充滿了擔心道:“菱兒,你可是受傷了?”
“我帶了太醫院院首研制的金瘡藥,功效很好,就在我腰側的衣袋子里,你可以自行取出來。”
雙手被束縛在身后,他沒有辦法取出金創藥,只能讓她自己動手來取。
溫雪菱低聲道:“不必。”
這個世間再好的金創藥,也治愈不了謝思青身上的傷口。
不是自己人的藥物,很容易被人動了手腳。
她現在只相信娘親給她的藥物。
謝思青神智昏昏沉沉,能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處理傷口,嘴里還彌漫著一股苦澀的味道。
很熟悉的。
謝思青身上密密麻麻的陳年舊傷,早就已經結痂,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