純貴妃撐著病體下了床,梳洗打扮了一番。
過了午后讓玉嬤嬤提著籃子,隨她一起來到了養心殿。
雖然一路乘坐步輦,可也是走得她渾身冒虛汗,身子一陣陣地打擺子。
好不容易進了養心殿,純貴妃感覺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。
若不是玉嬤嬤一邊攙扶著她,她此時說不定早就躺下了。
雙喜站在養心殿外面當差,這幾日他提心吊膽又忙來忙去,眼眸都有些微微發紅。
此番看著緩緩走來的純貴妃,雙喜忙同純貴妃見禮。
“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。”
雙喜規規矩矩跪在了純貴妃的面前。
純貴妃冷冷掃了他一眼淡淡道:“雙喜公公大可不必,公公是皇上跟前伺候的紅人,給本宮跪下這算怎么回事?”
“等公公以后忙下來,不再做總管太監后再跪也不遲。”
純貴妃這一番話敲敲打打,讓雙喜的額頭又滲出了一層冷汗。
雙喜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賭錯了,他的身家性命押在了陳太后和婉妃這邊。
根本沒想到寧妃娘娘居然還能從皇陵回到宮城,這簡直是逆天。
如今雙喜看得明明白白,榕寧這是要將那些仇家一個個報復過去。
他假裝不在意純貴妃的話,陪著笑臉道:“貴妃娘娘稍候,容奴才進去通報。”
雙喜邁步走進了養心殿,不一會兒走了出來,請純貴妃進去見皇上。
純貴妃剛走了進去便被一股濃濃的藥味,嗆得差點流眼淚。
沒想到蕭澤這邊的用藥如此的霸道,倒是比她感染風寒還要嚴重一些。
果然繞過十二扇琉璃屏風,純貴妃看到直挺挺躺在龍榻上的蕭澤。
寢宮里還殘留著一些香氣,想必是宮中的王皇后等人過來看過他吧。
也好,沒有碰到其他的嬪妃,倒是輕松些。
蕭澤躺在龍榻上,主動讓純貴妃摸她的額頭。
純貴妃忍著不適隨意的摸了摸蕭澤的額頭。
蕭澤苦著臉道:“周大人開的藥有效是有效,就是太苦了,朕不想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