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漪單臂支在桌上,看著兩人這惶惶之態,更覺自己從前的眼瞎。
“謝貢士與沈小姐較之兄妹,倒更像是……”
她話未說盡,語氣卻十足的曖昧。
哪有中了臟藥,不尋主家女眷,不急著離席,反倒往男人懷里鉆的?
即便謝南邢是她所謂的“兄長”。
“嬌嬌正是我的心上人,那又如何?”
一番話將謝南邢繞了進去,他一咬牙,反正他是一定要娶沈嬌的,提前讓人知曉又怎么樣?
“倒是你,云小姐。”
謝南邢并非蠢才,事已至此,只能站在道德制高點。
他對云清漪怒目相視,“云家鐘鳴鼎食,云小姐你更是刁蠻任性,因為一己之私就要逼我娶親,拆散我與嬌嬌,如今更是使出這種腌臜手段害嬌嬌,真是十足的紈绔做派!”
他敢說,在場卻不是人人都敢聽。
云清漪何等身份?
云家何等尊崇?
與云清漪結親這樣的事,不管落在哪家,那都是天大的好事。
退一萬步,即便結不成親,也沒有結怨的。
偏謝南邢這個愣頭青,到這時候還敢大言不慚。
“好,既然你認定是我,魏姐姐,有勞。”
云清漪收回實現,不再看讓她反胃的兩人。
魏明姝“誒”了聲,帶著人就要走。
“別!”
沈嬌死死攥著謝南邢的袖子,顫聲叫停魏明姝。
“不過、不過是些小事,何必魏小姐操勞,驚動太后娘娘和皇上更是不敢……”
“嬌嬌?”
謝南邢疑惑。
分明是云清漪行事狂悖,一個女人竟敢做這種事,沈嬌怕什么?
轉念一想,他又覺得是沈嬌膽小。
從前,皇室對他們而言是那樣遙不可及的存在。
“沈小姐還真是懂事,不過聽說不解這藥,就要一直被藥效影響,除非是浸入冷水,沈小姐看著體弱,可別浸了冷水再病倒。”
沈嬌腦子已經成了漿糊,聽見“冷水”,想也不想就邁入蓮花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