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低下頭,深吸了一口氣,捧了一捧水撲在臉上。
臉上的熱氣這才下去了些許。
商墨樞觸摸自己臉上的胎記。
從什么時候開始,他沒這么在意它了?
剛剛,他甚至完全忽略了它,心思全在傷口上。
以往,即便臉上有傷,他最先想到的,還是這個丑陋的胎記。
向導好像真的不在乎它,讓他自己都以為,他是個和別人沒有區別的正常人了。
……
第一場比賽和第二次比賽之間的時間隔得不是太久,黑曜說是過幾天寧家有一場宴會,但是第二天就是了。
黑曜也沒打扮,直接一身作戰服,就準備推著夏瑜的輪椅一起去。
夏瑜自從坐輪椅,要么在腿上蓋一條毯子,要么就穿裙子,讓人看不出她的具體情況。
但是夏瑜這邊剛準備好,黑曜就被人攔住了。
陸望野說,“你打算就這樣自己帶夏瑜一個人去?”
真是異想天開。
黑曜緩緩轉頭看了幾個人一眼,“你們也要去嗎?”
陸望野幾乎炸毛,“廢話!”
他當然要去。
不遠處的商硯樞也點頭。
謝歡說,“我們一起去給你撐場子,要不然,萬一你再被欺負了可怎么辦?夏瑜現在對外的身份是個腿瘸的向導,你總不能讓她替你出頭吧?”
夏瑜倒是能幫他罵罵人,但是到了寧家,對方要是真想對他動手,夏瑜就不能在明面上出手了。
當然需要他們這些哨兵了。
謝歡理所當然。
對此,黑曜只能保持微笑,“你們想一起去,那就……去吧?!?/p>
最主要的是,他說不行也沒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