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平時就沒有什么人來了,這會兒更是陰冷得很。
雖然走廊上有燈,但燈光昏暗,不足以照亮一切。
楚雋要來個手電筒。
“就是這里。”
天窗在一人高的位置,但是底下放著一張破桌子,桌子邊還有個椅子。這簡直就是特意搭配出來,給人爬窗的。
窗口雖然不大,但一個人進出綽綽有余。不過上面是鐵絲柵欄,每一道鐵桿之間,連腦袋都過不去。而且也不是對面開的。說是窗子,充其量也就是個出氣口。
楚雋爬了上去。
他抓住欄桿,用力往下一拽。
竟然將窗子拽了下來。
“這……就是這樣。”曹紅霞說:“這個窗子老舊了,一拽就下來。我們有時候偷偷出去,回來的時候,再給裝回去就行。”
上面有個卡槽,往上一提就能卸下來。再往上一放,就能卡住。
幾個跟來的同學表情都很淡定,但是跟來的老師心情就很復雜,臉色也很復雜了。
這是眼皮子底下的出逃啊,也不知道多少年了,老師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。
楚雋身手靈活地從天窗鉆了出去。
安暖仰著頭往上看。
她也想出去看看,但是其實沒有那么容易,這個高度,真爬起來也挺費勁兒的,絕不是楚雋這么輕松。
楚雋在跳出去之后,過了一會兒,說:“這里有發現,出來兩個人。”
安暖也跟著出去了。
繞過教學樓的外墻,到了天窗的另外一側。
楚雋正用手電照著地面。
地下是一些雜草,亂七八糟的石頭,這就是個沒有整理過的角落。
“過來看。”楚雋蹲在一塊石頭旁邊。
眾人過去一看。
石頭上有幾點深褐色的點。
一旁地上的草葉上,也有。
“這是血跡。”楚雋道:“時間不會太久,這是昨天晚上留下來的血跡。”
安暖頓時想到了張少華手腕上的傷口。
那傷口一直讓他們沒有頭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