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女生寢室里,他們坐著都是脊背筆直,正襟危坐的。
楚雋從局里找了兩名女警,便一起去了學校。他們這一組,就不用別人了,有安暖在就行。
一群男警察,進女生宿舍樓總是不好,楚雋本來的安排是,讓老師拿著花名冊,一個寢室一個寢室的將人叫到辦公室里問話。
畢竟只是學生,在他們看來,還是半大孩子呢。就算是有什么想要隱瞞的,嘴里不說,表情眼神中,可能也是藏不住的。
但安暖意見不同。
“最好還是進寢室里看一看。”安暖說:“死者既然是校外人,而且,從衣著上看,有一定的經濟實力。他如果交女朋友,或者是追求某女生,一定會送禮。送的禮物檔次不會太低,寢室里,說不定也有線索。”
給女生送禮,一般也就是那些東西。
花兒,化妝品,衣服,首飾,日用品。
一個人身上突然有一件,或者幾件和本來檔次不一樣,習慣不一樣的東西,是能代表一些事情的。
比如安暖。
之前一身衣服加在一起不超過五十塊錢,但是戴著個兩萬的手表。
識貨的人只要一眼,就知道有故事。
進女生寢室,這又不一樣了。
學校安排了幾名女老師過來陪同。
他們到學校的時候,已經是下課的時間,寢室里的人都在,老師提前都打了招呼,今天不允許外出。
安暖站在宿舍樓前,看著一個一個窗臺上掛出來的衣服,來來往往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大學生,嘆了口氣。
楚雋只當她是羨慕了,所以心生感慨。
“暖暖。”楚雋拍了拍安暖的肩:“你要是想上大學,我是支持你的。隨時都可以。”
社會人士也可以參加高考的,只要考上,楚雋可以一直支持她往上讀。
“不用,我真的不想上學。”安暖搖了搖頭:“我只是在想,莊致軒……他是物理老師,牽扯在這件事情中,雖然目前只是有嫌疑。但我們是不是可以先查這個住宿樓里,和莊致軒有來往的學生。”
不是每個專業的學生,都會和物理老師有接觸的。
她不知道莊致軒在這件事情里到底是完全無辜,還是扮演了一個什么角色。但是理性的分析,在宿舍樓里住了幾百號人的時候,如果能有一個輕重取舍,會事半功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