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倆……”楚雋點了點安暖,又點了點自己:“是比男女朋友多一點,比夫妻少一點。”
安暖愕然看他。
是不是夸張了?
“我覺得很奇怪。”楚雋說:“你這個人,真的很矛盾。”
“怎么矛盾了?”
“你對我,有種過于松弛的感覺。”楚雋說:“同車,同房,同床。親我,抱我,牽手……享受我的照顧,也照顧我……你都不排斥。”
安暖臉都要紅了,這說的是什么呀?
同房同床,這兩個詞是這么用的嗎?
“這些都是很親密的事情,你對我表現得很自然。可你不是那么隨便的女人,對其他異性,你有非常清晰的界限。”
安暖皺了眉頭。
楚雋在說一件她沒想過的事情。
“但是你對我們的婚約沒有興趣,你對我,好像也沒有什么興趣。”楚雋不解道:“所以我確實有點搞不懂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安暖沉默著。
楚雋繼續道:“是因為我們有未婚夫妻這一層關系,所以你覺得做什么都可以。但是,這關系,又不足以讓你想負責,所以,你打算跟我談半年戀愛,然后拋棄我?”
安暖大驚失色。
楚雋是怎么推理出這樣一個結果的?
“不是不是。”安暖連忙道:“我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“沒有跟我談戀愛的意思,還是沒有拋棄我的意思?或者說,壓根兒就沒有看上我的意思?你一直在坦然的,逢場作戲。”
安暖打開了車窗,在風中凌亂。
“說中你的心事了?”楚雋冷笑一聲:“安暖,你可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。就算是向浩然,也沒有你那么渣。”
安暖這一刻只覺得天雷滾滾。
請蒼天,辨忠奸。
她真的沒有始亂終棄的意思。
但不同的感情觀和人生觀,讓她沒有辦法做太多解釋。
只會越解釋越亂。
安暖定了定神。
“楚隊,我其實沒有你說的這個意思,但讓你誤解了,我肯定是有責任的。那你說說吧,現在這個情況,你有什么建議?”
“很簡單。”楚雋道:“我們倆是有婚約的,我們結婚,家里樂見其成。開始的時候,我們不認識,不了解,所以想退婚。但現在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,我覺得你不錯,可以作為結婚對象,可以進一步交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