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承翰連拉帶拽把向浩然弄到了另一邊,按在沙發上坐下。
妘悅兒本來是最喜歡坐在向浩然身邊的,這會兒只覺得荒謬,一口氣將杯子里的酒干了,盯著安暖。
安暖只覺得這群人,有病。
但她沒有資本給他們看病。
“楚雋。”安暖扯了扯楚雋,低聲道:“我在這好像有點尷尬,會打擾你們聊天。要不我去車里等你,正好車上還有沒看完的書。”
楚雋理了理剛才被向浩然扯亂的領子,正要說話,妘悅兒突然道:“別呀,難得大家聚一聚,別那么掃興嘛。”
包廂里,除了楚雋和安暖,還有朱承翰,向浩然,隗文博三個男人。女孩子,除了妘悅兒,還有一個染著一頭紅發短發,穿著黑色背心的,叫做梁柔。
梁柔一看就桀驁不馴,抹著深紅近黑的口紅,一邊耳朵上沒戴耳釘,另一邊戴了一排三個。
別說這個年代,就是四十年后,這種打扮的也不多見。
安暖剛才也難免多看了一眼。
妘悅兒這么一說,梁柔起身走了過來,直接把朱承翰給推開了,坐在了離安暖最近的地方。
“你們這些臭男人都離遠點,看把我們小安都嚇著了。”梁柔笑著抬手,去捏安暖下巴。
男人捏女人,那是輕薄耍流氓。
女人捏女人,那就是開玩笑了,不好介意的。
但安暖往后一讓,正好讓進楚雋懷里,后腦勺貼著楚雋胸口。
楚雋倒是沒動。
安暖也不動,相比被梁柔占便宜,還是占楚雋便宜更有性價比。
什么破事兒!
“小安別怕,你很有性格,姐姐喜歡你。”梁柔看年紀也不比安暖大,一口一個姐姐自稱:“楚哥說,你是從鄉下來的。”
“不準確。”安暖說:“我家是個縣城。”
“都一樣,都一樣。”梁柔不在意:“差不多。”
安暖笑了一下。
這些公子哥大小姐,別說縣城,就是出了京市中心,看其他人,估計也都覺得是鄉下人。
他們是生下來就踩著父輩肩膀的天之驕子,眼睛看不見腳下。
梁柔沒捏著安暖的臉,于是捏了捏她的衣服:“你來了幾天了,怎么還穿著家里的衣服呢?楚哥也沒說給你買兩件好的?”
“要買的。”楚雋扶了扶安暖的肩膀:“還沒抽出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