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皓宇不接楚雋的話,而是面色陰沉的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這位女同志是……”
“哦,這是安暖?!背h說:“小安,這是莊局?!?/p>
局長?大人物啊。
安暖立刻道:“莊局您好,我是安暖,我是楚隊長的……朋友。您不要有什么誤會,是這樣的……楚隊長受了點傷,我剛才給他推拿呢。”
辦公室里確實散著弄弄的藥酒味道。
桌子上,也擺著一瓶藥酒。
楚雋雖然衣領敞開,但是露出的皮膚上,能看見紅彤彤的。
盧瑞澤就站在莊局后面瞪圓了眼睛,此時突然反應過來:“安同志不是昨天我們從人販子窩點解救出來的嗎?楚隊,你們之前認識?”
要是不認識,朋友兩個字就刻意了。
“之前不認識,現在認識了。”楚雋沒好氣地解釋:“她爺爺和我爺爺是朋友,這一次來京市,就是來找我的。不過之前沒見過,所以昨天沒認出來罷了。今天我回家,正好碰見了。”
眾人這才恍然。
翟老爺子沒覺得楚雋有未婚妻這事情有什么丟人的,因此這在熟人里不是什么秘密。
莊局的臉色總算是恢復了正常。
要不然,手下的刑警隊長,在公安局辦公室里猥褻女同志,這事情要是發生了,他簡直都沒臉出門了。
然后莊局頓時覺得剛才自己嚴肅了,怎么能不相信下屬呢?
莊局再度變臉:“楚雋啊,你這是怎么受傷了?昨天也沒聽你說啊?!?/p>
領導的關心,來得那么猝不及防。
“沒事兒沒事兒?!背h把襯衣扣到頂端:“不是昨天受傷的。”
莊局的表情突然十分玩味:“老爺子打的?”
安暖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楚雋。
連同事都能猜出來,可見他不是第一回挨打,挺,挺好的。
人,總得有一個害怕的人,這樣就會變得有一點人情味。
楚雋扯了扯嘴角:“莊局,您有什么事兒嗎?”
今天他流年不利,不想說太多。
“正好路過,關于這件案子,要跟你說幾句?!?/p>
“好?!背h道:“正好,我也有件事情想跟您說。”
安排一個人進來,哪怕是正經工作當個清潔工,也還是要知會一聲領導的。
安暖特別有眼力勁兒。
“啊,你們談公事,那我先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