拌得還挺均勻……就是糖凝固得太快了,翻動的時候自己手有些酸。
而在沈知行的角度里,也清楚地看到蘇扶搖纖長的睫毛。
在搖曳的油燈下,睫毛忽閃忽閃的。
沒有風吹動玻璃罐里的火苗,是沈知行的手在抖。
緊接著,蘇扶搖把鍋里快要凝固的糖倒在鋪了層油紙的案板上。
油紙還是今天買東西時候送的。
做完這一切之后,蘇扶搖才松了一口氣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。
黑白分明的眼中倒映著燈火。
“我去給你拿蠟燭。”
一邊說著,蘇扶搖借著煤油燈的余光跑回屋中。
不消一會就拿著蠟燭遞到了沈知行手里,問道:“你有火柴嗎?”
沈知行抿了抿唇:“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蘇扶搖彎眸笑了笑。
這時候已經是夏天了,一直對著煤爐熬糖,又小跑了一陣,蘇扶搖臉上的汗珠亮晶晶的,臉頰也有些發紅。
胸脯微微起伏著。
沈知行移開目光,微微點頭示意,把煤燈還給了蘇扶搖。
隨后才回到房間。
而蘇扶搖也繼續糖塊最后的工序,把麥乳精灑在糖面上,趁著糖沒有完全干透,小心翼翼地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。
糖的軟硬剛好,沒有過于粘連切不開,也沒有因為凝固得太過而切碎。
蘇扶搖臉上露出滿意,繼續撒了些麥乳精。
保證糖的四面全部被包裹,然后才用油紙小心翼翼地包好。
這半斤糖加上花生,最后出了一斤多的糖塊,因為有了麥乳精和豬油的介入,所以不是單純堅硬的口感。
餅干酥酥脆脆,略帶一絲柔韌和奶味兒,咬下去香脆的花生又提供了新的油香口感。
蘇扶搖簡單收拾了一下廚房,抱著糖塊回屋了。
推開臥室的房門,老太太摸黑整理著白天鄰居訂的袖套,打算趁明天天亮給一塊弄好。
見蘇扶搖回來,習慣性地呵斥了一聲:“油燈不要錢吶?”
“照你這么用,趕上家里喂耗子了……”
……
另一邊。
沈知行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