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景硯走上來道:“你們這樣做沒用的,讓他們退下來吧!”
紀長騰沉聲道:“大戰不可能沒有犧牲。我們沒有高階術士助陣,只能用人命拖延時間。”
“可是!”
黎景硯還要再說什么,紀長騰卻怒吼道:“沒有可是!從我們成為術士那一刻,就注定了不得善終。生為除魔,死為鎮邪,是術士的使命!”
滾滾水珠順著紀長騰頭頂撲面而下時,站在崖邊的組員也在一瞬間轟然炸裂,血肉之軀橫貫長空。
詭王卻在震開血霧之后,腳踏水柱,再升一階!
我抓起對講機低吼道:“所有人全部撤退,臨走前炸掉水車,快!”
紀長騰轉頭道:“你做什么?”
我沉聲道:“黎景硯說得對,我們這樣做沒有用。兩次阻擊,近三十名組員犧牲,卻僅僅阻擋了詭王不到幾分鐘的時間。距離一個小時還有大半的時間,我們就算拼光了所有人又能如何?”
我轉頭道:“還是我們兩個來吧!”
紀長騰大笑道:“沒想到我們兩個對頭,就一起到閻王爺那兒走一遭吧!所有人撤退!”
紀長騰命珠下達不久,山下驀然傳來一聲巨響。
汽車爆炸的火球閃耀長空之間,詭王也發出了一聲冷哼。
“這么簡單就像升天有沒有問過我?”
月詭的聲音傳出,那黑氣鎖鏈洞穿了詭王周圍的霧氣,向著詭王的面門抽去。
那鎖鏈在靠近了霧氣時,霧氣也是迅速的結冰化為了冰碴向著地面落去。
詭王伸手輕描淡寫地接住了月詭的鎖鏈,有些意外地說道:“極陰!”
“很特殊,但是不夠強!”詭王將鎖鏈擊到了一旁,靠近了月詭,一拳就是想要貫穿月詭的頭顱。
月詭只是堪堪抬起了手臂用鎖鏈抵擋。
我是第一次看見了月詭的鎖鏈在正面崩碎,月詭就像是一枚炮彈一般倒飛而出,被生生轟進了山體當中,沒有了動靜。
詭王似乎是隨手解決了一個礙事的蟲子,沒有再看月詭消失的方向,口中似乎是在念叨著什么。
原先已經枯竭的泉眼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涌出了泉水,泉口上翻動的水花變得越來越急,僅僅片刻之后,一道形同蛟龍騰空似的水柱就沖天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