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海繼續(xù)說:“謝將軍跟手底下的人說,這件事就到這里作罷,日后誰也不許提!”
手底下的人似乎并不甘愿,對謝將軍不服氣的說:“這事得跟云昭說,否則云昭還以為那幕城延是什么好鳥!而且,這事你不理解,云昭心里雖然沒有證據(jù),但是會下意識的認(rèn)定,這事是你做的!”
“當(dāng)初你以五千鎧甲換了她去臨城,這都成你的原罪了,如今你不解釋,不等于替幕城延背鍋?你把畫像給我!幕城延既然當(dāng)初敢做,他如今就要敢認(rèn)!這畫像就是他給的先帝!”
福海如實(shí)陳述。
“謝將軍沒有把畫像給手底下的人,只是把那畫像往懷里揣了揣,略遺憾,又可惜的說,算了,如今她高興,那便很好,只要幕城延對她好,這事我背了又如何?”
手底下的人震驚的看著謝景墨。
一如福海也那般震驚的看著謝景墨的背影。
手底下的人攥著手,忍不住問,“你這就認(rèn)輸了?一點(diǎn)也不像你。”
謝景墨笑了一下,“沒事,我能等,幕城延最好別對不起云昭,否則就別怪我上位!”
手底下的人嗤了一聲,“就你這背鍋的倒霉樣,云昭就不可能會原諒你,便宜幕城延了!他怎么好意思站到云昭的面前的?他不羞愧嗎?”
謝景墨無話。
福海偷聽的姿勢別扭,穩(wěn)了穩(wěn)身子。
只發(fā)出一點(diǎn),他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,可再抬頭的時(shí)候,直接對上了謝景墨凌厲的眸子。
"誰?!"
福海尷尬的走出來。
謝景墨的表情松了一下,又顯得一言難盡起來,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而后,謝景墨抬起手,把福海一把勾住脖子,圈到了跟前,“聽見什么,不許亂說,否則揍你!”
福海當(dāng)時(shí)點(diǎn)頭。
后來過了很久,福海問謝景墨當(dāng)時(shí)為什么不跟云昭說。
謝景墨眸色幽幽,笑的有點(diǎn)勉強(qiáng),“她啊,最珍愛的就是對她好的人。”
“別人給她一分好,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報(bào)答人家。”
“傻的很。”
“她也難得喜歡個誰,要是知道背后做過這種事情,難免傷心,幕城延我知道,朝堂上那些小手段沒人比他會,
當(dāng)初畫這張畫,想必是氣惱云昭離開里子拐,所以報(bào)復(fù),你看著他人模狗樣,可心眼比黃豆還小。”
福海問,“那為何不把真相跟云昭說?”
謝景墨嘆了口氣,“她……不是中意他么?就不說了吧?幕城延那蠢貨,雖然小心眼,可是護(hù)短的很,她若真的喜歡,用他那腦子為云昭好好籌謀,云昭這個太后,必定做的舒坦,如果是這樣,這鍋,我背了又何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