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氏小心翼翼地將香雕片放回去,“若單論價格,你這香雕若是賣出去,倒是比我送的茶葉都貴了,要不我再給你弄點其他貢品茶葉過來?”
“怎么能單論價格?”
蘇照棠佯作不喜:“姐姐若是非要這么客氣,下次我可不敢再收姐姐的茶葉了。”
“也罷,我不說了。”
虞氏無奈地應下,看蘇照棠的目光更加親厚起來。
“妹妹還是想想補償的事兒吧。我家那個也說了,不管你要什么,我們高家都一定答應!”
“那就勞煩姐姐給高大人傳個話。”
蘇照棠目中微光一閃,“就說……”
虞氏二話不說點頭:“你放心,我一定原話傳回去,一字不差!”
虞氏又在蘇照棠這兒呆了半天,討教香雕技藝,直到傍晚,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家中。
“棠兒的香雕手藝,比上次見面進步太多了,真是厲害啊。”
隔日,高大人上朝一回來就聽到自家娘子一邊把玩新得的香雕,一邊念叨,不禁笑道:
“讓你去給人家賠罪,你反倒收了禮回來,是何道理?”
虞氏翻了個白眼:“什么收禮?我們姐妹禮尚往來,關你們男人什么事?”
說到這里,虞氏又不乏佩服地贊道:“我還當她經歷此事打擊,一時間會精神不振,誰知竟絲毫不受影響,還有心思給我雕刻生辰禮物呢。”
“她當年一個女子,能在那種情況下把你兒子救出來,自然是個聰慧通透的。”
高大人笑呵呵附和了一句,旋即遲疑了一下,問道:“賠罪之事,她有提過承恩侯府嗎?”
“什么承恩侯府?”
虞氏一臉不解,“那是陸家平妻娘家,關棠兒什么事?”
高大人聞言,面色松快了些:“今日下朝后,陸洲白明里暗里問我事情進展如何,我當真是一頭霧水。
蘇氏真沒說什么?”
此話一出,虞氏立刻一拍腦瓜,“哎喲,我回來只顧著香雕,怎么把正事給忘了,棠兒讓我給你傳一句話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