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牧天急忙看去,終是找到先前那幾道熟悉的身影。
是那日采集隊幸存下來的幾個工人。
但很顯然他們還不知道張鐵柱的死訊。
高猴冷笑一聲:“那咋了?”
“事實就是事實,而且張鐵柱那死鬼,整天替看不起咱們的修士干活兒,其心必異!”
“估計他這娘們就隨他,都不是什么好鳥!”
那幾個工人勃然大怒,握緊拳頭就要上前暴揍高猴。
可官吏們豈是擺設?
梆梆梆!
手腕粗的棍棒如雨點一般落下。
敲打在那幾個工人身上,當即就顯露出一條條青紫的痕跡。
他們嗷嗷大叫,被打得頭破血流,就是碰不到高猴半分。
“胡鬧!”縣令老爺高呼一聲。
“衙門豈是爾等鄉間野夫撒野之地?”
“若是再鬧,一齊扔入牢中!”
在秦春華聲嘶力竭的哭喊之下,他們才滿臉不甘,捂著傷口走回人群。
至此,無一人再敢上前一步。
縣令老爺一臉頭疼地看了那小囡囡一眼,宣布道:
“將此女打入牢中,明日未時,開始游街!”
官吏領命,上前架住秦春花,但受到小囡囡的撕咬與抓撓。
他們也懶得廢話。
索性直接將母女二人一齊扔入牢中。
圍觀眾人的表情像是吃了苦瓜一樣難看,面露難色。
氣憤至極,卻又毫無辦法。
他們敢怎樣?
又能怎樣?
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這場官司,就是圍繞著秦春花做的局。
高猴,縣令老爺,都是張天寶的人。
而秦春花只是一介平民,丈夫又在外工作常年不歸。
當真是可憐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