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這個機會,我問道:“何逍遙是什么來頭?”
雖說我見了何逍遙一面,但也僅限于知道他跟我二叔是生死之交,至于他到底是干什么,手段如何,一概不知。
可老煙袋子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。
他只是告訴我,何先生神通廣大,手段通天,不但群英會里所有人都想巴結他,就算官面上的一些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。
有他出面,白家想來是愿意講講道理的。
我卻不敢茍同。
現在南海咒師一脈的當家人叫白咒,白咒的徒子徒孫不少,大都是掌握了一兩門咒術,就被丟出去下咒賺錢。
這種徒子徒孫死一兩個不打緊,但白少爺可是白咒的兒子。
徒子徒孫可以死,但兒子死了,白咒豈能輕易善罷甘休?
而且江湖上都傳聞白咒心胸狹隘,睚眥必報,估計何逍遙的面子都不好使。
但現在這樣,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還有,經過今天晚上這件事,我對老煙袋子隱隱有點失望。
他或許人品上過的去,但遇到大事的時候終究是差了一點意思。
沒血性,沒擔當,遇到大事就自亂陣腳。
跟他當個普通朋友還行,但真有事不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。
我倆順著街道走了十幾里地,也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該如何做。
經過了這件事,老煙袋子是不敢再留在省城了,他決定去外地躲一段時間。
不過他倒是仗義,要我跟他一起躲躲。
如果何逍遙真的把事解決了再回來不遲。
如果解決不了,干脆就一輩子隱姓埋名算了。
白咒就算是再厲害,也畢竟只是民間的驅魔人,茫茫人海,未必就找得到自己。
但我卻拒絕了他的提議。
兩段尸我還是要背的,這是何逍遙給我的考驗,也是我成長的必要過程。
我也深深的知道,進了這個圈子,我即將面對的不僅僅是詭異的僵尸,虛無縹緲的鬼怪,還有形形色色,各式各樣的人。
若是一遇到事就躲避,就連我都看不起自己,難道還指望別人看得起自己?
我和老煙袋子話不投機,決定各奔東西。
老煙袋子找了信得過的朋友借了一輛車,趁著天還沒亮,匆匆離開了省城。
我卻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,按照何逍遙的吩咐,洗了個澡,然后把門反鎖后蒙頭大睡。
南海咒師若真的想對付我,那大家就斗斗法,看看到底誰手段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