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她對浩浩的專屬稱呼,誰都不能搶。
更何況,她跟傅庭川這樣‘四不像’的關系,如何能叫得出這兩個字?
傅庭川不知道她想歪了,把人撈過來,“叫老公這兩個字,有這么困難?”
林語曦默言。
那更叫不出來了。
叫前夫還差不多。
在傅庭川灼熱的視線中,林語曦如坐針氈,臉上幾乎都要被他燒出一個孔。
好在車子很快就停在一片空地上,她立刻推門下車,逃離后排窒息的氛圍。
周邊是荒蕪地。
什么也沒有。
遠處有幾個水泥砌成的樓房,一點裝飾都沒有,像廢棄了好多年似的。
是個拋尸的好地方。
夏日的晚風暖烘烘的,但林語曦卻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忍不住摩挲著手臂。
一道高大的陰影,在身后緩緩靠近,伴隨著巨大的聲壓。
“林語曦,叫不出這兩個字,今晚我們就合葬在這兒。”
她看他不是瘋了。
是癲了。
林語曦一點也沒當真,“現在已經九點了。”
傅庭川咬著牙。
兩人僵持了一會兒。
樹葉在沙沙作響,月光清冷得地如同一片薄霧,自然萬物在看熱鬧,張叔也在看熱鬧。
他邊看邊給自己的女兒發消息:「萌萌啊,還是你說的對,老板追妻路漫漫」。
那頭很快叮地一聲:「這就慢了?語曦姐在京市苦守了七年,傅庭川怎么也得賠兩倍,讓他等十四年!」
張叔還是于心不忍。
十四年?老板的兒子都成年了,他還想聽浩浩那聰明伶俐的孩子叫老板爸爸呢。